“我呸!”萧文翠恶狠狠瞪着萧书彤,“贱人,你不是我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胳膊肘向外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讨好爹和奶奶吗!”
萧书彤眼底一寒,语带明显的挖苦之意,“我不是说过了么?身为萧家的女儿,不能给萧家排忧解难、光宗耀祖也就罢了,你却处处给萧家拖后腿。四妹如今贵为瑾王妃,你伤她就是伤瑾王,你真以为大家都能陪着你去死?”
“你、你竟然咒我死!”萧文翠瞬间暴跳如雷,一口咬在侍卫手上,呼喊着要站起跟萧书彤拼命,“贱人!你咒我,竟敢咒我!看我不掐死你!”
“还不将她给绑了!”老太君一声厉吼,鹿头拐杖重重磕地,“老身经营萧家多少年了,也没见过这么个不可理喻的孽障!”眸中厉色显现,剜了黄氏一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那歹毒心肠都被她给学得淋漓尽致了!”
黄氏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母亲开恩,文翠她只是、只是性情骄纵了些,她已经知错了!”
“她要是知错,那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老太君没好气道,又看向萧书彤,神色和蔼了几分,“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怎就没有书彤丫头的教养,倒是委屈书彤丫头没生成个嫡出的。”
又是这话。
这话让黄氏觉得无尽的后怕。
老太君总将嫡庶有别挂在嘴边,也总不满意萧书彤的庶出身份。要是哪天,老太君把书彤记在已死的贺氏名下,自己没了书彤傍身,又没教好文翠,岂不是要落个被弃如敝履的下场?
萧书彤温婉的笑道:“身为萧家的女儿,不论嫡庶,有些事都是本分,孙女只是恪守本分罢了。”
老太君的满肚子怨火,因着这话而平息些许,她打量着萧书彤,赞赏道:“委屈书彤丫头了,你就该是个嫡出的女儿。”
“祖母言重了。”萧书彤面不改色,说道:“倒是眼下文翠惹出的事,我想瑾王终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要有所表示才对。”
萧恪瞪着萧文翠,低吼道:“我萧某人的脸全被你丢尽了,还不去给瑟瑟跪着赔罪!”
“我不去!”萧文翠喊道:“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给她赔罪!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运气好点被晋王看中了吗?凭什么你们全帮着她说话!”
“你……”萧恪七窍生烟,时至今日,往昔里对萧文翠的放任、娇惯,还有那一点点少的可怜的亲情,都已尽数灭去。
如今在他眼中的萧文翠,不过是阻碍萧氏一族荣华的内鬼。
萧恪满面霜色,眼中已再无一丝不忍,“萧文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去给瑟瑟跪着赔罪,我留你在萧家。要是不去,就别怪我大义灭亲把你交出去了。”
萧文翠吓得一瑟缩,眼中泪水濛濛,“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
“好,路是你选得,既然你要跟我撕破脸,那我萧某人也没你这个女儿!”萧恪伸手,往屋外一指,“把二小姐押去瑾王府,告诉瑾王,萧文翠已经被迁出族谱、逐出家门了!”
什、什么?
这一番话不啻于一记重拳砸在萧文翠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