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不答,只摸了摸安安的头顶,安慰她。
安安怔怔的低下头,黑溜溜的眼珠转了两圈,昂头一笑:“谢珩哥哥一定会成功的,你们的敌人就是安安的敌人,安安也要消灭他们!”
“呵。”小孩子认定的事,在大人眼里,却只是个玩笑啊。
一连两天,何漱衣养精蓄锐,精神甚好。
谢珩给她弄来了许多好吃的饭菜,用银针验了无毒,两个大人加一个小孩吃的很满意。
不过,何漱衣想起自己好几天没洗澡了,皮肤发干,有点痒,着实想泡个热水澡。
于是她备好了洗浴用品,去了浴池。
白教的浴池建的不错,里面都是汉白玉。
水烧得热乎乎的,蒸汽也热乎乎的,女浴池这边水里还洒了许多梅花瓣,整个浴池里弥漫清香。
何漱衣把自己泡在水里,很开心今晚女浴池这边只有她一个。男浴池就在一张木板子的对面,木板上一排青铜烛台,照亮两边。
闭上眼,享受难得的清闲,忽然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蜡烛顷刻熄灭,一刹那,浴池里黑的什么也瞧不见,与此同时,隔壁男浴池那边响起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救命!救命——啊!”
何漱衣心里一紧,已然跃出水面。
常年习武使得她的五感很强,即使看不见,也精准的找到自己的衣服,瞬间穿上。
隔壁男人的呼喊已经停了,但还是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何漱衣小心的绕过去,发现有个男人缩在屋子的角落里。
“刚才是你呼救?”她问。
男人发出恐惧的声音:“救救我,我被人偷袭了,受了很重的伤。”
何漱衣无言,伸出手,握住那男人的手臂。
就在这刹那,男人忽然狠狠的一拉,同时另一只手勾作鹰爪状,抓向何漱衣。
但他没料到,如此突然袭击却未能成功,反倒是不知什么东西割在他双臂上,痛得他双臂坠下,哀叫出口。
下一刻,一记重拳打在男人脸上,再是胸口,他能感觉到这是何漱衣的拳头,可是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啊啊,别打、别打!”男人抬着胳膊挡着脸,身在墙角,连个退的地方都没有。
黑暗里何漱衣的声音冷而肃杀:“区区一个巫医,就想偷袭梨花巫,我似乎被小看了太多……”
男人被揍得“哎哟”直叫,猛地反应过来,“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巫医?”
“我记得你的声音,那日给红姬和安安解毒的,不就是你吗?还有……”何漱衣一个小擒拿手,将男人按住,“你刚才说,你受了很重的伤,这个说辞实在漏洞太大。浴室里一点血腥味都没有,所以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