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忽然就明白连岳山喊他相见的目的了——定是和历任国师的宿命有关。
“好啦你们先住下来吧,那个地方还得等两个月才进得去。”在回连家的路上,连岳山这么说。
何漱衣问:“那是个什么地方?”
“去看了就知道了。”连岳山卖了个关子,“这两个月你们先放松放松。”
谢珩揽了何漱衣道:“那我们就趁着这个时间,打听你微哥哥的消息吧。”
“微哥哥?”连岳山听言转过头来。
“他是我的亲人,永夫人说过他叫式微。”何漱衣灵光一闪,“既然永夫人住在花垣,我应该可以向她打听微哥哥的身份。”
“式微啊……”连岳山若有所思。
“前辈认识他吗?”何漱衣忙问。
“不认识。”连岳山耸肩,“你们去找县太爷要花名册吧,可以挨家挨户的打听,至于墨观音嘛,我倒是听她提过式微这个人,她对式微的所知也仅限于名字,那小子神秘的很。”
何漱衣黯然神伤,被谢珩搂了搂。
次日,两人就去找县太爷。在出发之前,他们托连岳山的女儿把安安送去学堂,学上两个月的功课,免得无聊。
连岳山的女儿叫杏儿,比谢天还人来疯,但是比谢天有逻辑也可爱的多了,眉毛弯弯,眼儿如明星,粉嘟嘟的嘴唇就没合上过,好像跟谁都有说不完的话。
“你们放心吧,有我连杏儿在,安安一定能在学堂坐到前三排的位置!”她拉着安安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温茗,你跟着杏儿姑娘一起照顾安安,按时接送她。”谢珩道。
温茗理解,谢珩现在是巴不得和何漱衣独处,不会让他跟着的。正好,他也不想给人当烛台,四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找到了县太爷,谢珩直接亮出国师令牌。本来在吃樱桃、摆谱摆得正得意的县太爷,顿时被吓得从躺椅上滚下来,脑袋往地上猛砸。
谢珩懒得跟他废话,拿了花名册,就带着何漱衣挨家挨户问询去了。
县太爷想拍个马屁,追上谢珩问道:“国师大人可需要卑职加派人手协助?”
“你忙你的,这是本国师的私事,不欲大张旗鼓。”
“是、是,卑职遵命。”县太爷灰溜溜的告退。
不欲大张旗鼓,这当然是何漱衣的意愿。两个人因此要面对极大的工作量,谢珩一点不嫌累,反倒很高兴两个人携手为一件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