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谢天和我说过了。”何漱衣看也没看谢珩。
谢珩却是在看她,从他的角度,能看见的是她朦胧的眼。眼角的线形秀丽,又带着点媚人劲儿,那眼角下险危危的坠着一颗桃花泪痣,是凄艳的血红色。
谢珩忽然有些好奇,她面纱下的真容,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和她的眼睛一样,秀丽又媚人?
“国师大人今晚也要去义庄吗?”何漱衣的问话,让谢珩意识到他方才竟然想入非非了,想入非非的对象还是这个把他全身看遍的女子。
不禁在心里贬低自己两句,回道:“已经子时了,本国师送你回去。”
“送我回义庄?”何漱衣说:“我认识路。”
“林中有危险的动物。”
“我并不怕。”
“那你想想刚才踩到的那条蛇吧。”谢珩无语提醒。
想到那蛇,就想到两个人的亲密画面,何漱衣的脸上一热,不说话了。
夜里的林子,越往深着走越黑。月光基本是透不进来的,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谢珩用随身带着的萤石,点着了火,折了支树干当火把用。见何漱衣好像有点冷,谢珩把火把递给她,让她拿着能暖和点。
“谢谢。”何漱衣低语。
虽然她蒙着脸的,看不见表情,但谢珩觉得她是笑了,她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她的嘴唇,他记得是很软的。
心里一动,谢珩说:“我会弥补你。”
何漱衣知道他指的是非礼的事,摇了摇头,“其实也不必……”
“但我不能娶你。”谢珩又道。
是吗?那太好了,我也不想嫁给你。何漱衣“嗯”了一声,心中暗道:这个谢珩,对那阿璎还真是深情……
谢珩从衣领中摸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何漱衣。这令牌一看就不普通,材质是黄玉,雕工也精湛的很,各处线条都极为流畅。
“阿梨,这是本国师的令箭。你拿着它,各处的州县官员都会敬你为上宾,按照你的要求行事。”
何漱衣忙问:“那我管他们要钱,他们会给吗?”
谢珩得意的笑道:“你就是搬空他们的家,也有本国师给你顶着。”
“那还是算了。”何漱衣黯然喃喃:“你的府邸穷酸破败,你没钱还他们……”
听了这话,谢珩有种受到内伤的感觉。
何漱衣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办法:“明天我就去把它当掉换钱。”
谢珩的内伤又加深了一层,“暴殄天物,你充其量只能当到二十两纹银,这令箭可是相当于本国师亲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