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情毁了,望婵便彻底消失了,风一吹,再无一丝痕迹可寻。唯有断裂的葬情躺在地上,才证明世间曾有望婵这个人。
“望婵……葬情……”虞筝心情复杂,品不出是悲哀还是什么。
暮辞眼底黯下,紧紧握住虞筝的手。
戒律震惊的看着葬情,再看向虞筝,最后愤怒的看着风青阳。
飞穹和妖龙跑上前,立在暮辞身边。
风青阳怒气未消,视线扫过他们,狠狠笑一声,身体开始发生变形。
他已经没有必要再扮演掌门了,终于可以变回他自己的样子。
原本的风青阳年轻挺拔,只是那双眼太过阴沉,通体散发着极其压迫人的气息。
他着一双黑色的文履,文履上饰以夸张了眼睛和口鼻的野兽纹样。这些野兽们张着血盆大口,整齐而狰狞的排列。
他用一件漆黑如墨的衣袍遮盖住健硕的身躯,这是个俊美的男子,从来都是,但只要看见他,虞筝就必须与心头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压迫感抗争。
她无法驱散这种压迫感,只因风青阳太过强大。
她维持住镇定,喃喃:“风青阳……”
飞穹和妖龙同时倒吸凉气,相继退了两步。
飞穹皱着眉头,一手抱头,呈痛苦状。
妖龙瞪着两只眼睛,宛如看见无常鬼那样,瞪着风青阳。
“你、你……”妖龙磕磕巴巴的喊着。
“是你!原来是你!”飞穹猝然大呼。
看两人这样子,虞筝猜到了原因:“飞穹、妖龙,你们可是想起了什么?”
飞穹义愤填膺道:“是,总算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我与兄长便是撞见此人与宁直长老、妙慈长老在岘山禁峰密会,又听了不该听的,才被他们追捕!”
妖龙战战兢兢,面目苍白的说:“他们、他们在说什么……二十年后瘟魔的封印会松动,想法子让瘟魔寄生在青女娘娘身上,就可以、就可以……”
“反正!就是这么一番话!”妖龙道:“小妖敢以性命担保,他们当时说的就是这个!啊啊,可恶啊!”
风青阳睨一眼二人,“你们想起来了。”他冷道:“只可惜晚了。”
话音落,只见被保存在夙玄那里的宝瓶——那装了青女与瘟魔三魂七魄的宝瓶——于一瞬间到了风青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