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果是,冀临霄把夏舞雩一起带到刑部去,他在前头会审,她在后院闲逛。
刑部的后院有一荷花池,这个季节,荷花已败,池边略显萧瑟。
夏舞雩坐在池边,折了支枯枝在水中翻搅着打发时间,听得前厅惊堂木的声音时不时响,夹杂叱喝,似乎是大理寺卿李彬。
每逢有大案,或者犯事之人位高权重,便须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共同审理犯人,称为三法司会审。
这会儿冀临霄在问询钱大人,若情也被提上来受审,楼咏清在拿着他的羊皮本子做记录,李彬则看着人犯不服软就拍惊堂木恐吓。
夏舞雩从荷花池里搅出一个废了的算盘,暗自失笑,正要将算盘沉进去,突然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后。
她一惊,回头一看,见是应长安,松了口气。
好些日子没见应长安,夏舞雩却始终惦记着柳国公寿宴上的事。她起身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方问道:“你和柳国公是什么关系,应氏是谁?”
应长安笑:“凭小师妹你的聪明劲,早就猜到了吧。”
夏舞雩道:“你说过时候到了会全都告诉我,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应长安翻了个白眼,“小师妹忒无情也!这么多天没见师兄,不是该嘘寒问暖好好关心一下吗?上来就审问起了,倒像是被那混蛋御史给带坏了似的。”
夏舞雩也白了他一眼。
应长安往池边的石头上一坐,拔了根枯草叼在嘴里,翘起二郎腿,道:“柳国公,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