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成拙,实在不聪明啊。”夏舞雩听得哭笑不得。
“可不是么?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将她赶出去了,这种善妒的货色,我最是看不上。”老鸨越说越生气。
夏舞雩刚醒没多久,脑子发懵,想东西多了就觉得脑仁疼,也不想再管若情的事了。嘱咐老鸨一句“看着她点就是”,便拿起竹筷夹菜吃。
她已饿了许久。
可还没能吃饱,就听见房外寻芳客们的喧哗声有些奇怪。往日里寻芳客们吵吵闹闹的内容都是差不多的,却不像现在这样,净是一个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且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夏舞雩正要仔细听,房门就又被敲响。敲门的姑娘都没得到她的首肯,就推门匆匆进来,慌里慌张道:“织艳姐姐,不得了不得了了,软红阁来了个麻烦的家伙!”
“麻烦的家伙?”夏舞雩挑眉,不解的问。
姑娘气鼓鼓的说:“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人!跑到软红阁来,用三百两银子包下三个姐妹,却是和她们在大厅里打马吊!那人倒是能耐啊,回回等着姐妹们给他点炮,胡了一把又一把!三个姐妹把那三百两银子全给输回去了,就改变策略不给他点炮!谁知那人接下来居然回回自摸,连东西南北中发白都能自摸,结果还倒赢回两百多两!织艳姐姐你看看,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泼皮,是隔壁青楼派来砸场子的吧!”
“你别着急,我去看看。”夏舞雩安慰了她,这便起身过去。
她怎么觉得,姑娘口中那痞子的行事作风,甚是熟悉呢?
走出房间,夏舞雩朝一楼大厅看去,一眼就看到一张四人桌子上满桌子的马吊,软红阁的三个姑娘各坐在南北西位,跟东位那男子打得如火如荼,没一会儿又传来姑娘们的唉声叹气,和那男子自摸后得意的笑声。
“哥又赢了!小娘子承让、承让!来来,把钱给哥!都不许耍赖啊!”
夏舞雩的唇角抽了抽,这声音,这口气……
她加快步子沿着楼梯走下去,随手扯过老鸨手里的绢帕,如软风似的踱到男人身后,冷冷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把青楼当赌坊的糊涂人。我说公子你赢的也够多了吧?就别为难我这几个姐妹了,让我来陪你赌个几局可好?”
男子在看到夏舞雩时,眼睛立刻就亮了,笑道:“好啊好啊,正好鄙人也想换个东西玩了,小娘子请上位,先说好鄙人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公子且放马过来就是。”夏舞雩小手一挥,绢帕悠悠落在男子的面前,如下战书。
三个姑娘盼到救星了,连忙逃离赌桌,顺便把桌上的马吊连着桌布一起兜走。
夏舞雩给老鸨使了个眼色,老鸨立刻拿来两人用的赌具,放到桌上。软红阁的寻芳客们原本就有好些都是冲着夏舞雩来的,这会儿一见她出现,就两眼发直的围过来,不到须臾,就将赌桌围的水泄不通。
“赌大小,如何?”夏舞雩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