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原处没有动,想知道这么晚还有人摸进他的房间意在何为?难道南疆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拧成了一股绳,还有别的危险在?
思及如此,他虽身形未动,但浑身的肌肉已经苏醒,随时可以面临一场恶斗。
“唔——”翻窗跌落的声音。
冯弦机暗叹:这小贼的手脚也太笨了些,难道他的实力就只能吸引这样的人出手吗?这般大的响动,即使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冯弦机心里有些不爽,感觉受到了轻视。
“混蛋,还不来扶我一把。”
他正心底鄙夷着来人的动作,冷不丁地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凤玉本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特地绕开了门口的侍卫从窗户翻入。没想到裙角绊了她一脚,她理想中的身轻如燕落在地上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反倒是实打实地摔了一跤。
冯弦机猛地翻起身,大步一跨走到窗户边,来人不是凤玉还有谁?他赶紧将人搂抱了起来,上下检查了一番,道:“没摔着哪儿吧?”
“疼死了。”她向来保养得当,少有磕磕碰碰。若不是今日为了他,她大约也干不出翻窗入户的事情来,真是丢脸死了。
冯弦机将人抱到了床上,上下摸了个遍,知道她并没有摔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凤玉揉了揉摔疼的尾骨,白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说呢。”
冯弦机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但面上却作出了一副正经的死样子,道:“这么晚了,女君还来拜访,可是有事?”他还记挂着刚刚在席上她一脸正经地赶他走的模样。
死男人,如果他嘴角能控制不上扬的话,她恐怕真的会相信他如面上那般冠冕堂皇了。她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胸口,狠狠地道:“你、说、呢!”
这一拧,凤玉更后悔了。这一身的腱子肉,哪儿哪儿都硬得很,她根本拧不动,反而手疼。
他看她一脸疼到的扭曲,捞过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笑着道:“喏,换个容易的地方拧吧。”
凤玉气恼,想收回手,可他却是怎么也不肯松手。
“喂!”她面含嗔怒,鲜少露出了一些少女的模样。这是他没有见过的,同样是她自己也不曾想象过的。她的少女时代被仇恨填满,除了布局复仇,便在没有一丝光明。如今在他面前却能像其他女子一样气得跳脚,竟然也是一种难得体验。
他打量她,大约她也才沐浴后不久,发尾还带着一些湿意,肌肤白里透红,这样近的距离都看不到一点瑕疵。双眸嗔怒瞪他,似水波荡漾,风情无限。她裹着一身黑色的披风,因为翻窗披风沾了灰尘,被他随手扔至一边。而她里面穿的……
冯弦机这才后知后觉地咽了咽口水:“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