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鸿禧!”
白一雯突然喊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把灯打开。”
白色的室内灯很快亮起,胡鸿禧脸上的玩闹之意尽数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白一雯,“雯姐……对、”
“没事儿。”白一雯扔掉手中的牌,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是我想到梦里的情景了,不关你事。”
说完,她好像和谁解释似得,低着头又补了一句,“之前也是我自己害怕,才想跟你们说一说的,你不说,我自己也会说的。”
眉弓与长睫在眼下投射淡淡的阴影,夏之余手指揪着床单,看着她眼下的青丝,也觉得有些不对了起来。
到底是做噩梦,连日休息不好才导致脸色变差流鼻血,让噩梦成为一个心结把自己困在里面走不出,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
但也确实是一点儿阴煞的气息都没闻到啊……
事情是她走的那天发生的,到现在连头带尾也就三天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也着实不好下定什么决断。
牌收拢收拢重新用橡皮筋绑了起来,几人也不打牌了,就围坐一圈乱七八糟地胡扯聊天,想到什么聊什么,意图把刚刚的恐怖氛围扫个干净,好让白一雯今晚能有心思睡觉。
柴项明的助理又下楼去了趟餐厅,买了点儿卤煮毛豆啤酒花生米上来,几个人又续了一摊直到后半夜,才各自散了回房休息。
6119房,三天里只有天光转明到暗的屋内悠悠亮起人造光。
床中央的被子有些皱,一团黑色的东西蜷成一团,听到门口的动静翘了翘尾巴尖,百无聊赖地晃了晃。
“我回来了!”
背对着她的一团没搭理人,连随意晃着的尾巴也不动了。很早就在走廊听到了人声,它下地走过,可惜那人路过6119,压根儿没进门。
夏之余自然不知道那背对着她的黑团子心里在想什么的,但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知道大佬是不高兴了,当下快步走去,将床中间的一团抱起来,顺了几下毛,“大佬呀,一小会儿功夫不见,想没想我?”
梅花肉垫拍上她抱着他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口中轻嗤,“呵,想你作甚。”
“当然要想我呀,”夏之余把大佬抱起来,带到茶几边的圈椅上放下,从包里拿了两桶泡面出来,“我还特意给你带了吃的呢,红烧牛肉和香辣牛肉面,都是你喜欢吃的味道。”
两杯桶面并排放桌上,夏之余拿了水壶去洗手间接水。大佬跳上茶几对着桶面的外包装嗅了嗅,看着她把电热水壶在底座上放好,“小喜子那儿顺的?”
“不是顺,是特意给你拿的。”被戳穿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你认得他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