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辛苦你再跑一趟。”
“什么辛苦,都是应该的。”向正柔想着白天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姐,你说咱白天给杭妙丹留了账号,她真的会打钱吗?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觉得……她不像是个愿意掏六十八万出来的人……”
车已经开到家楼下了,夏之余检查随身包里的东西准备下车,闻言笑道:“说得那么小心翼翼干嘛,写给她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她会真的打钱。”
“转了很好,没转我也不亏。”抓的那只厉鬼有将近三天生命呢,回家就折星星去。
夏之余心情颇好地下了车,伸手把驾驶位的门一抵,隔着车窗和向正柔道别,“别下来啦,你快回去吧。”
向正柔有心想说干了白工怎么看都是亏的,但看着她姐喜滋滋这样儿,到底是没说,挥挥手催促她上楼,自己把车开走。
家中。
陆沅晴在客厅画设计图,长桌上放了一堆布料和几个模型,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把笔放下,“回来啦,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这戏还有三四天就结束了,下午和黄老师吃了个饭回来的。”
把背包放下,她拢着头发去洗手间洗漱了出来,拿着阵法书和速写本坐到长桌的另一头去,搬开椅子打招呼,“这么长桌子,借我一点儿地可以吧?”
“可以,随便坐,再朝我这儿来来都行。”
夏之余看着桌上堆着的一堆东西,手边不远处就是一盒样式各异,大小不一的纽扣,干笑两声,“我还是就坐这儿吧。”
“别嘛,我给你收拾一下。”
陆沅晴放下笔,把几个装小饰品的透明盒子摞在一起,布稍微整理了一下,腾出她手边的一个位置出来,夏之余抱着自己的速写本颠儿颠儿跑过去,笑嘻嘻地坐下了,本子摊开准备画阵法。
母女俩人一站一坐在客厅的长桌边,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地说两句话聊上两句,大多起了个开头,很快又没声了。
挂钟指针的位移声融在夜色里,十点半指针一过,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夏之余笔下线条一顿,稳下心神去看来电显示。
“是谁呀?”
“是侯导。”夏之余顺口回了一句,借着接电话的功夫站起来走一走,活动下坐酸了的四肢,等铃声响过几声后才接起,面对无人,却依旧勾着唇角,声音轻和,语气里听不出白天有闹过什么不愉快。
通话时间不长,夏之余挂了电话回到桌边,陆沅晴翻着布料,看眼墙上的挂钟,“这么晚了,侯导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