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尖锐的刀,就是人的嘴。而喜欢八卦的女人的嘴是刀子嘴里的极恶之刀。在她们眼里,一切不和她们同类,比她们优秀比她们漂亮比她们过得好的女人,都恨不能永远埋进污泥臭水中,永不翻身。
宁姝婷坐在一边,开始还竖着耳朵听,渐渐的眉头微拧,转过了头。
——
乔以婳从那群女人堆里出来,这才感觉到空气又是可以呼吸的,鲜花又是有颜色的,人又是可以平视的了。她不后悔逞了口舌之快,她无所谓惧。
封她的公司吗?尽管来。
整她的人吗,不怕,尽管来。
在这世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拥有更多的人会拥的更多的恐惧。乔以婳的生活里只有植物人的母亲、厉瑾之,还有鹦鹉先生。这些女人是想来找厉瑾之,还是想去拔她的鹦鹉先生的毛呢?只怕这两只雄性生物都不太好惹吧。
她勿需与人结伙成团,只有弱者才会那样干。
厉瑾之也从那群人里脱身出来了,二人隔着人群对视一眼,都开始笑。
他们两个啊,和这些真的是格格不入。
“我以前是迫不得已,你又是为了什么?”乔以婳问他。
厉瑾之想了想,严肃地说道:“用你的话来说,为了找虐。”
乔以婳轻笑出声,“虐到没有?”
“虐到他们了。”厉瑾之眉头轻扬,“都巴不得我赶紧消失。”
“那你是现在走,还是不走?”乔以婳歪着脑袋,俏皮地问他。
厉瑾之拉住她的手,反问:“你说呢?”
“虐个够啊。”乔以婳往他怀里靠,小声笑,“反正他们都觉得你黑我坏,觉得我们扎眼睛,那就扎瞎他们好了。”
“行吧,反正晚上没啥事,天天造人也挺累的。”厉瑾之随口说道。
“呸!”乔以婳忍俊不禁,谁要和他天天造人了,钻进被窝里他就来劲,还怪上她了。
“还是走吧,这里气味不太好。”厉瑾之笑了会儿,拖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四周的眼神复杂莫名,乔以婳看都不想看。她已经为了别的眼神活了太久太久了,以后她要为自己活。爱值得爱的人,看自己想看的风景,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们两个适合住在无人岛上,种一亩地,三亩菜,闲时出海钓鱼,风浪急时就在我们的小石屋里相拥看雨。”
“岛啊?给你买一个。”
“别这土豪好吗?我才不要真的住岛上去,我就喜欢纸醉金迷,喜欢灯红酒绿,吃香的喝辣的,背很贵的包包,涂最好的口红,喷最棒的香水。”
“走,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