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崔栖凤一副不甘示弱肆无忌惮地当街泼辣叫嚷,心底不免畏恸鲁啸天数分。
鲁家寨里头,尽是要财不要命的贼孙、贼子,不要说是她,就连官府部不敢轻易排起这梁子。长久以来,只要鲁家寨不目中无人、放肆进城嚣张,大伙总是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相安无事。
只是,崔栖凤纳闷,鲁家寨一子向来只劫财不动色,这回怎么对花魁感到兴趣了?
靠不成,今年的花魁真的美得令向来不近女色的鲁啸天也垂涎欲染?
议论纷嚷的人潮后方,两名持剑男子一副看热闹似,倚在大树旁,冷眼旁观崔栖凤叫嚷的疯劲儿。
“咱们又有生意上门了。”楚平面无表情地说。
他有著北方汉子的粗扩外表,一张轮廓鲜明的俊脸上,流露出沉敛、冷漠的酷样。
“姓鲁的和你一样,眼里只有白花花的银两,能让他看上的姑娘,肯定是美色绝伦,我倒想瞧瞧是什么样的,能让姓鲁的连银子都不要。”展洛那俊秀的脸上,始终挂著洒脱的笑意。
他有著南方男子的儒雅外表,一派书卷味儿的俊逸,俊秀脸上的洒脱笑意,却又流露出玩世不恭的风流。
两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外表及作风个性,一个爱财不要命;一个宁做石榴裙下风流鬼,偏偏两人却是秤不离陆地凑在一块。
“崔三娘,今年元宵花魁取消了!”王仲问,那帮公子哥可不想失望。
“哟!你这小冤家,也一个鼻孔出气想砸咱栖凤楼不成?这夺花魁不办,我崔三娘还有脸待在长安城吗?再说,再怎么个乱子,也不能扫了三公子,你们这帮风流才子的兴,对不?”崔栖凤卖弄风骚,这个挥金如土的凯子哥,可不好得罪里!
“少了花魁,靠成崔三娘想重现江湖不成?”赵维样戏笑。
“你这死没良心的,想拿成为长安城开春第一个笑话。”崔三娘喀骂,寻了高处站上去,从腰怀里掏出一纸银票,展现出她爽快个性,说“这是三千两银票,哪位英雄能将花魁带回来,这张银票就是他的。”
白花花的银两谁不想要,但是那还得要有命花才行,鲁家寨的历害没人不知,颤颤的鸦雀无声里,楚平一跃轻功,蜡蜒点水越过人群,翻落在崖三娘的面前。
“三千银两我要了。”楚平冷冷地说。
“慢著。”展洛紧跟而上,例落的轻功,眨眼间翻落在崔三娘面前,显然比楚平还了得,他轻挑的笑意瞅著她,说:“你两免了,不过花魁我要了。”
“展洛,你存心跟我的两过不去,是不是?”楚平不悦。
“你没听说太平盛世,长安城遍地是黄金吗?绝色美人,那可就靠求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名震中原的两大名捕,展爷、楚爷,这可好,这节骨眼上有两位爷在,我崔三娘再放心不过了。”崔栖凤喜上眉梢,这简直是天降神兵嘛!
“崔三娘这话是奉承还是消遣?”展洛自嘲冷笑。
“哎哟!你的心肝全让野狗给购走了,这可是我打从已次、挖心掏肺的真话。”崔栖凤桥作叫冤。
崔栖凤并非不知,这两位当年令匪徒闻风丧胆的名辅,因惹上不名誉的勾当,而落得辞官下场,被迫于起保缥兼杀手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