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冰默然不语!她无意否认这彼此心知肚明的答案。
‘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我实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原以为你喜欢的人,应该是——’
‘应该是楚平?’鲁冰府恨,为什么不早先向展洛示爱,如果能够重来,她会放下所有矜持,毫不犹豫这么做的,就算改变不了结果,也不至放白走这一道。
‘我们看得出来楚平在最后已经喜欢上你了,而且他是个值得依靠的男子。’凌梦蝶依然想撮合,或许这样做能弥补心中的歉疚。
‘他确实是个值得依靠的男子,但是我对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爱情就是这么回事,如果没有那种感觉,怎么强求也没用。好比你,明知道楚平耿直、值得依靠,且比展洛重情,但就是没办法强迫自己去爱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爱情就是这么奥妙,谁都没把握成为展洛水远的唯一,但却还是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包括你和我。’鲁冰自嘲地苦笑。
‘不瞒你说,我对展洛的感情,依然没有半点的安全感、觉得池随时就在我身边,但有时却又遥远的抓不着,深怕他会离我远去。’尤其是在父亲凌挺仁对展洛存有芥蒂后,更令她惶恐忧心。
‘展洛的心。就像在大海中飘泊的孤舟,除非他想靠岸,不然没人能拴住他的心。’鲁冰胸口绞痛说:‘你的温柔是他唯一靠岸的港湾。’
‘鲁冰——’
‘我不是个很容易认输的人,但是我昨晚想一夜,不得不承认,这本来就不该是属放我的爱情,而且也只有你能让展洛飘泊的心安定下来。’鲁冰故作释怀地笑说:‘总不能带展洛回寨子,和我哥抢当家的宝座,对不?’
‘鲁冰,靠道你不愿再给楚平机会吗?’
‘虽然对楚平付出的是一厢情愿的感情,但说不伤心、没有创痛是不可能的,用一颗受创尚未抚平的心,去接受楚平的感情,对他是不公平的。’
‘或许他并不在乎,也许他愿意用最大的包容,付出他所有的爱。’
‘我办不到,如果没办法全心全意去接受爱情,那这份爱情是脆弱得不堪一击。’鲁冰黯然。
‘那段家的婚姻呢!?’至少,凌梦蝶想将她留在杭州。
‘在长安时,我就没打算接受这桩婚姻,我始终只当它是我爹开玩笑的恶作剧。’
‘段家在杭州是有名望的大户人家,而且乐善好施,段家公子,应该也是他读诗书的青年才俊。’
‘娶了我这蛮横的野丫头,不委屈了他吗?’鲁冰自找调侃。
鲁冰去意甚坚,教凌梦蝶颇感无奈,只盼展洛能及时赶来,或许还能留住鲁冰。
‘鲁冰,记不记得你为上赵家讨公道时,说我们是姊妹,这话还算数吗?’凌梦蝶未曾忘记。
鲁冰讶然!她信口胡诌,凌梦蝶竞然当真。
‘不管以后事情如何演变,你人在哪里,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你是我的妹妹,这里是你第二个家。’
鲁冰动容,说:‘永远,我们永远是好姊妹。’
不过,在展洛与楚平匆忙赶来时,鲁冰已悄然不告而别,她打算趋城门未关前出城。
‘鲁冰一个姑娘家,贸然回长安太危险了,展洛,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她未出城前拦下她。’凌梦蝶焦虑不已。
展洛刻意避开,却仍被凌挺仁发现。见父亲一脸不悦,凌梦蝶已有了挨骂的准备。
‘听说,刚才那野丫头是长安贼寨里的贼婆?’凌挺住神情严肃。
‘她是个好女孩。’凌梦蝶怯怯地说。
‘我不明白你在外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认识的尽是没人、贼婆这些不类之徒,我们是有头有脸的,这要传出去岂不成笑话?’凌挺住面露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