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进去帮她找,一回身她就站在他后面,不由地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进来了?”
田孜看看旁边那张舒适的大床上,说:“你刚才说的事在这里谈比较合适。”
何川一哆嗦,差点没拿住吹风机。
田孜难得看他紧张,突然调皮地朝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声音软绵绵地:“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怂了?”
这叫什么话?!
何川把吹风机往桌子上一扔,作势解衬衣的扣子,说:“谁怂谁是孙子!”
“是吗?”
田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解扣子的手:“你倒是快点啊,要不我来帮帮你?”
她柔软无骨的手搭了过去,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何川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扣子一个接一个慢慢被解开,露出坚实温热的胸膛,田孜的手突然滑了进去,何川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在做梦。
他抓住她乱动的小手,说:“操,你不会像上次那样,把我当成报复他们的工具吧!”
田孜一顿,看向他:“有区别吗?”
“当然有,”
何川咬牙切齿:“老子也是有骨气的好吗?”
“那就算了!”田孜一转身,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吹头发。
她头发长了些,已经到肩膀那里了。
何川被晾在那里,像个下不了台的孩子,怔怔的。
田孜只管吹她的头发,镜子里刚洗过澡的她一张脸白里透红,眼睛湿漉漉的,和往常有些不同。
何川不知不觉走了过去,接了吹风机帮她吹,田孜意外地温顺,一动不动地让他忙乎。
何川轻柔地把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头发里,动作很轻很轻,仿佛她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田孜很受用,微微闭着眼睛,一股睡意席卷而来。
头发差不多干了,何川放下吹风机。田孜后颈的浴袍松了,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还有些许毛茸茸的碎发。
他不知不觉把手放了上去,触手细腻温润,他像着了魔,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的脖子。
田孜依旧一动不动,他只要再往前轻轻移动一下,只要一下,就能把手探进浴袍里了,她刚洗过澡,什么都没穿。
一想到这里,何川汗毛都炸起来了,浑身发麻。
鼻子里痒痒的,好像有东西流了出来,他用手背随便一揩,靠,竟然是鼻血。
他一阵发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世面没见过?
耳边传来“噗嗤”一声娇笑,田孜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镜子里狼狈的他。
何川觉得没面子极了,声音粗嘎地训她:“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