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孜觉得自己像个小人,竟然用最恶毒的想法揣测她曾经装在心尖尖上的那个男人,那个清风朗月一样儒雅的男人。
可怪她吗?不多久他还半夜打电话给她,一副没她就生无可恋的样子,那会儿她虽然用理智管住了自己,但一颗心还浸在他那几句缠绵的话里。
现在他说翻就把这一页翻过去了,比翻书还快!
她脸色变了又变,阵红阵白,突然问:“小虎,你能想办法带我进去吗?”
啊?罗小虎意外:何必呢?
他劝她:“田姐,我今天多这一嘴也是想你往前看,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知道,”
田孜点头:“我就是想亲眼看一看。”
声音低低的,飘忽不定。
罗小虎脸上有些为难。
田孜突然清醒过来了,心想,咳,他也难做,何必难为人家呢?!
她说:“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说完翻身上车就走,可她的车像喝醉了一样,刚走一小段,就连扭了好几下,差点撞到绿化带上。
罗小虎出了一头冷汗,赶紧追过去,说:“田姐,你别着急,我来想想办法。”
田孜用脚点着地,看着他,眼中焕发出异样的光芒。
她笑一笑,说:“小虎,谢谢你,这件事姐记心里了。放心,我静静地去,悄悄地走,绝不给你添麻烦。”
她语气里的平静让罗小虎心惊,不由地嘟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句话在在三月的风飘来荡去,田孜却没有听到,她已经骑着车走了,背挺得直直的,力量仿佛又回到了她娇弱的身体里。
有时候罗小虎会忍不住纳闷,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这么大劲儿对抗这个恶意满满的世界?
周子非的订婚宴会办得非常隆重,陈宝珠她爸不好出面,由她一个做生意的表哥帮着张罗。
场地布置酒宴都是最顶级最奢华的,各行各业有点脸面的人都来了,拱着手道贺,把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厅挤得满满当当,喜气洋洋。
周子非穿着笔挺的西装,春风满面,器宇轩昂。
陈宝珠盘了个低低的发髻,穿着红色的丝绒旗袍,下摆停在膝盖那里,是一种新中式设计,女人的柔美里带着青春的气息。
此刻她正一脸娇羞地依偎在周子非旁边,完全不见当日的跋扈。
俩人站在台上,怎么看怎么是一对璧人,才子佳人,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