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
何川愣了一下,干脆爽利地应下了。
田孜一下子就不好了,瞬间跳了起来:“你凭什么接我的电话?你是我什么人啊?谁允许你接我的电话!”
她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张脸涨得通红。
原来周子非又打了一次电话,如果不是翻手机记录她根本就不知道。
通话时间是两分零六秒,在这两分零六秒里,何川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他甚至什么都不用说,大年三十,深更半夜,一个男人能接自己的电话,这对周子非来讲已经够暴击了。
周子非会怎么想自己,水性杨花?装腔作势?怪不得后来他一直没有动静,可怜她还保留着一点儿最卑微的期待。
一想到这里,她胸口就满当当的,感觉马上就要爆炸。
何川冷冷地看着她发疯,表情莫测,又大言不惭地重复了一遍:“我接了,怎么着吧?!”
怎么着?
田孜简直要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这样理直气壮?她在屋子里暴走,恨不得找个称手的家伙砸在他头上。
何川说:“你搞搞清楚,你俩早分手了,现在是我陪在在你身边,你要恪守妇道!”
我去,一个满世界风流的人要自己恪守妇道,田孜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气极反笑,恶毒的话不假思索地冲了出来:“你咋不先照照镜子啊?自己跟种马似的,是个女的都不放过,还有脸指责我?!”
何川脑袋轰地一响,感觉万箭攒心,他自认对她够上心了,没想到在她眼里竟这样一钱不值。
熊熊怒火呼地蹿了上来,他把后牙根咬得咯吱吱响,好一会儿才恨恨道:”你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抬举你都不知道?你满世界打听去,以前超过二十五岁的妹子我看过一眼吗?”
“哈,天,终于露出你的渣男本性了,这几日夹着尾巴做人,装得够辛苦的吧?!”
田孜怪笑,只想往他痛处捅。
何川不及她牙尖嘴利,一肚子委屈和愤懑在胸口胡乱翻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气得手指微颤,脸色铁青,抄起眼前的茶壶就往地上撞。
“哐啷”一声巨响,茶壶的陶瓷碎片和茶水一起飞溅。
俩人都不由地一震,田孜立刻想起之前他和柳丝丝吵架,也是卒瓦了一个陶瓷花瓶,绝情冷酷如阎罗,这几日她大概昏了头,居然忘记他的德性了,禀性果然难移,她半截身子都凉了。
何川则清醒了一些,他说:“田孜,你和不和我在一起不要紧,不要和再周子非搅合在一起了,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很多事你不知道.......”
“他怎么样不需要你告诉我!”
田孜冷冷地说:“与你相比,我更相信他的人品,他比你有追求,比你更努力,只是比你少了个有钱的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