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一个惊天炸雷,在田孜头顶滚来滚去,震得她双耳嗡嗡直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柳丝丝在说什么。
她的四肢嘴唇连同脸皮都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声音都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话一说开柳丝丝就变得轻松了一些,她往沙发上闲闲地一靠:“你不是都听到吗?何必还在哪里装呢,装了这么久不辛苦吗?”
田孜立刻面红耳赤,急急地解释:“丝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都没有破坏你们婚姻意思......”
“我知道!”柳丝丝干脆利落地说:“可是何川鬼迷了心窍!”
她自嘲般地讪笑了一下:“也不过和你打了几个照面而已,着了魔一样!”
田孜一滞,看来她还不知道他们之前的事。
柳丝丝继续说:“不过细看看,你确实也挺有自己的味道的…”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像在掂量一件商品。
田孜有些不舒服,还在坚持解释着:“丝丝,我知道这件事让你扎心了,你放心,我现在就走,绝不会再和他见面。”
“不用,我愿意成全你们!”
似乎又一道滚雷劈下,田孜震惊地瞪圆双眼,柳丝丝却一脸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你疯了吗?!”田孜忍无可忍,尖叫起来。
“不,我清醒得很,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何川是个浪子,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女人,和外面那些狂蜂浪蝶相比,我宁愿是你!”
柳丝丝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田孜木呆呆地看着她,再三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说赌气的话,而是认认真真地在考虑这件事,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蹿了上去。
眼前这个人似笑非笑,眼中精芒四射,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怯弱善良的柳丝丝?
她气急反笑,说:“好,好贤惠的一个媳妇!”
柳丝丝只当她有转圜的余地,迫不及待地加大筹码:“相信我,何川会是个好情人,他多情起来很浪漫体贴的。即便以后分收也绝对亏待不了你,也许不过熬个一年半载,但足够你后半生无忧了。”
她顿顿,继续说:“”别看他现在那个样子,其实他对女人很心软的。就拿我来说吧,他真想撕破脸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他手上握着我好几个把柄呢,可你看,他到底下不了手。”
田孜看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两片薄薄的红唇一张一合,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愕,只是一颗心变得又酸又疼:她把她当最好的朋友,可她当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