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虽然表面一副冷漠,但听到顾生这样的无情,心中难免抽痛:“走吧,去医院,不知道我母亲今天情况怎么样。”
两人一路上飞的时候,天色渐晚,星星点点的灯亮了起来,整个城市如盛装出席晚宴的女子,说不尽的华美异常。
A市下雨了,雨珠穿过江婉的身体,倒是没有像吸水的海绵那样往下沉,要是以前,江婉在雨天总会像只猫咪一样蜷缩在顾生的怀里,亲昵地用手在他胸前划来划去,直到顾生眼神迷离把她扑倒。
一记响亮的春雷把江婉从回忆里拽出来,旁边的凌小七翻着白眼:“姐姐,我们这是飞呢还是在爬啊。”
江婉对上凌小七嫌弃的脸,兴致突然冲了上来:“怎么,你是想试试我的速度吗?前方请注意,这不是演习。
江婉中二的毛病又犯了,拉着凌小七飞了出去,感觉空气都要被这速度摩擦出火星子。
凌小七:“......”
对不起,我不配做这个鬼差,我错了,最后一个任务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不投胎了,我愿意永远留在地府为这伟大的事业添砖加瓦。
飞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后,终于到了福山医院,江婉一看身后的凌小七,忙把他扶起来,不好意思道:“你受苦了。”
凌小七满脸委屈几欲哭出来:“我觉得我没做鬼差之前,一定是前世欠了你的债了,前世债,今生还,爹,娘,我好苦啊。”
第10章 阴谋
在凌小七的一路腹诽下,两人终于来到了江母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景医生照例检查和记录了江母的今天的一些情况,嘱咐护士要多加留意,近几天,江母的病情也逐渐驱于好转,江父听到医生的回答后,连日来窝在沙发里的身躯终于直了起来,伏在桌上流下两行清泪,像孩子般委屈,靠在江宁的怀中,在一旁的江宁轻抚着父亲的背,眼角湿润。
的确,这些天,江家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对于年近花甲的江父,爱女的离世,妻子的病危,公司的险境,大悲大喜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神气,他现在就只是一个希望家人可以平安快乐地守在他身边的老人。
江婉欣喜地趴到病床前,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庞,神色动容,凌小七瞧着江婉,心里很是为她高兴。
江父稳了稳情绪,擦干了眼角泪痕,握着景医生的手有些发抖:“景医生,谢谢您了,这些日子还请你多费心。”景医生扶着江父,见此情状,一时感慨万千,安慰江父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江父这才宽了心,被江宁扶着坐下,将就着喝了些粥,盖着薄毯沉沉睡去。
夜雨来势汹汹,竟没有想要停下的样子,雨声倒是催眠的良药,江宁陪着父亲睡下,也在病房里找了处地方自顾自的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