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实的发生,而不是书中的记载。
明思有些恶寒。
同父所出,那个四皇子应该长得还是有像司马陵的地方吧!
而这一切,自己又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虽非本意,但明思还了生出了一种愧疚和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看着史书中的阴谋和自己亲身参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尤其是自己不能确定这其中是否有无辜的牺牲品时。
深深地吸了一口,努力的平复心情,明思对自己说,这就是封建时代,这就是皇权、君权——自己不能超越时代性,也改变不了,那就只能顺应和接受。
安抚完后,明思阖上眼,抛却杂念努力的让自己睡着。
可天不从人愿。
当明思刚刚有些朦胧的睡意时,内间传来“哗”的一声轻响。
声响虽不大,但对于半朦胧状态的人而言,却能一下子将睡意惊得无影无踪。
睁开眼,听着里面传来第二声撞到凳子的声音时,明思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身。
走到内间,只见秋池着了一身素白中衣一手拿了一只茶杯,正在桌上摸索茶壶。
身形还有些趔趄不稳,不管是醉意朦胧,还是睡意朦胧,显然是还未完全清醒。
夜烛点在外间,内间有些黑,乍然睁眼肯定看不真切,又加上不熟悉,所以才撞到凳子。
再叹了口气,明思轻步上前,取过茶壶,又拿过他手中的茶杯倒了大半盏茶,茶水还是微温,想必蓝彩临睡前应是换过了。
秋池的确未完全清醒。
这段时日差事重,他已多日未休息好,今夜又喝的酒又是后劲极大,在床上睡了一个多时辰便渴得难受,昏昏沉沉的起身准备倒水,却半天摸不到茶壶。
明思一取走他手中的茶杯,他便在脚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撑着头歪着。
明思将茶盏递到他手边,他也本能的接过一饮而尽,又伸出,“再倒!”
眼睛还阖着,话声倒带了三分命令。
明思无语,又替他倒了一盏。
连着喝了三盏才解了渴,将茶盏朝桌上一推,便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上床。
眼见茶盏要撞到茶壶,明思眼明手快的按住,将茶盏放好之后,抬首却见秋池走错了方向,竟朝外间在走。
嘴角顿时抽了抽——谁说这家伙酒醒得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