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般,她依然不忘朝他道谢。
他吸了一口气,紧了紧手臂,转身走出洞口。
身后的蓝彩静静地让出路,秋池在她身前一顿,‘等下有人过来安置你们。‘
蓝彩颔首。
积雪覆盖的官道上,黑马如风。
马上男子单手操缰,俊朗的面容上一片端凝,不时蹙眉望向怀中女子,每多看一回,心中的怜惜便多一分。
回到北将军府自是一场忙乱。
方管家看着秋池抱着昏睡的明思回来,骇了一大跳。
待见明思面色不正常,便一迭声的唤人去请大夫。
秋池将明思抱回静湪院,如玉同莲花赶紧上前伺候,将明思污了的衣衫褪去,见明思内裙撕了一了一大截便是讶然。
秋池站在床畔蹙眉,“愣什么愣,还不快些!”
两个丫鬟一颤,加快了动作,莲花去脱明思的雪靴,“啊”了一声,“夫人的脚——”
右脚靴子脱下了,可左脚却脱不下。
秋池大步上前,伸手拉开明思的裤腿,一截羊脂般润泽滑腻的小腿顿时现于三人眼前,可那近脚踝部位却有些肿大,撑住了靴子,脱不下来。
莲花一用力,床上的明思便微微颦眉。
“拿把剪刀来!”秋池凝声。
莲花忙应着,将剪刀寻来。
秋池将靴子剪开,脱下雪白罗袜,只见那原本纤细玲珑的脚踝已经红肿得极大,和那形态色泽美好得如白玉般完美纤足同时现于眼前,只叫人心怜更甚。
“将军,大夫来了!”方管家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秋池将目光从那圆润纤巧的足上挪开,小心的拉过锦被将这只伤足覆好,起身拉下帐幔,沉声道,“请大夫进来!”
带着学徒的老大夫走近屏风内细细诊断了一番,“夫人这是受了寒,骤寒入肺腑,故而突发高热。老夫先开三剂药,今日若能退热便是最好。”
秋池锁眉,“若能退?”
老大夫道,“夫人体质特殊,胎里应是带了些先天不足,寒气便有些胜,后天用过些调补的好药,这才补回来些。可这底子始终不比常人,加之幼时应受过一次大寒,这脏腑比常人便会稍弱。无事便罢了,最怕便是受寒,这一受寒便易损。先用这三剂,若今晚不退热,你们再来寻我。”
秋池怔了怔,目光朝帐幕后望去,老大夫看了他一眼便出去开方。
秋池回神,道,“拙荆脚上也伤了,麻烦您看看。”
老大夫看过后,取出一瓶药油,“并未伤及筋骨,不过也需好生护理,免生留下遗症,每日用药油好生按揉三次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