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大步走进,因还未换过便衣,只见一身银甲衬着俊朗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显得愈发英气逼人。
目光先在床上一扫,再转到纳兰笙面上,“今日无事,用过膳再走吧。”
纳兰笙瞄他一眼,心下顿时明了,笑了笑,“好,就陪你好好喝上几杯。”
秋池颔了颔首,转头看向明思,“我先去换身衣裳再过来。”
明思一愣,只能颔首。
这时,如玉将备好的饭菜送了过来,“夫人醒了,先用些膳吧。”
秋池看了看明思,转首看向如玉,蓝彩和帽儿端着食案进来,蓝彩笑道,“晌午一直睡着,还未来得及用膳。”
秋池皱了皱眉,这都未时末了,还未用午膳?
纳兰笙瞥了他一眼,心下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训着蓝彩同帽儿,“下回不可如此,不论如何,这膳食也不可误了!不按时进膳,这身子如何能养好?”又转过头看着秋池,“你说是吧?”
秋池一噎,轻咳了咳,满屋子的人都在抿笑,他哪里好说什么,只能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我先去换衣了。”
说完便转身出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得纳兰笙在内间的闷笑声,“六妹妹,其实这小子也不错。”
脚步一顿,无奈的摇了摇首,提步离开,面上却是笑意淡淡。
不多时,换过一身月白便衣,又转回到静湪院。
明思已经用完膳,正在蓝彩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端着一碗补汤皱眉头。
纳兰笙和帽儿如玉在一旁看着,面上都是忍笑。
明思盯了那补汤许久,实在没有勇气喝下去,朝食案上一放,可怜兮兮地抬首望着蓝彩,“蓝彩,我喝不下——”
蓝彩语声平静,“小姐,这是大夫吩咐给小姐补身子的,让小姐如今起,每日都要喝一碗。”
明思蹙眉,低头看了看,又嫌恶的把目光移开,再度讨好的看着蓝彩,“能不能换一种——”说着,又带了几分撒娇地,“我不要喝这个,我喝不下。”
走到门前的秋池一愣,她连那么苦的中药都不皱半分眉头,难道这补汤比药还苦?
遂大步迈了进去,只见明思端正那一碗补汤,眉尖蹙得紧紧地,眸光嫌恶之极,全然一副苦大仇深样儿。
秋池一愣,朝那补汤望了一眼,也没见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干干净净一碗肉汤,顿时不解。
看向蓝彩,“怎么回事?”
蓝彩回转身,面上一丝不苟的平静道,“孟大夫吩咐小姐喝这虫草汤,此物对寒体最适宜不过。可小姐不肯喝。”
秋池还未言语,只听明思闷闷道,“这里头有虫子,我喝不下。”
蓝彩转首,“小姐,那不是虫子,是虫草,再说都已经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