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来跟踪自个儿,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
明汐没有半点后悔。
她不死,那自己就全完了。
沦为大京的笑话,眼睁睁地看着明柔将太子妃的位置抢走--这是绝对不许的!
这天下间最最尊贵的男人,最尊贵的位置,从来就该是自己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场如愿以偿后,太子竟然不跟自己圆房!
甚至,这大婚第二日后,她连太子的面都见不着。
去太子寝殿,要不就是说太子殿下不在,要不就是在忙!
而这两日起,自己连太子寝殿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恼恨羞怒之下思量,如今这情形找谁都没用,唯一只能寻五弟。
皇后摆明了冷着自己,那寻老太君也是无用。
而纳兰笙同太子的交情,太子怎么也会给几分情面,毕竟自己可是他唯一嫡亲的姐姐。
而五弟性子好,从小就让着自己,即便早前自己说了他的重话,进宫前一晚,他不一样来寻自己同自己说话来了。
如今,太子这般对待自己,五弟无论如何定然是会帮自己想法子的。
明汐如是想着。
甚至她都想好了纳兰笙来了,她该如何表情如何说话。
可是,万万想不到纳兰笙竟然会是这般的表情这般的眼神,在听完她的一番伤心委屈后。
从踏入她的寝殿给她行了礼后,她泫然欲泣上前拉着纳兰笙说了第一句,纳兰笙只垂了眸子未有言语。
她只好接着往下倾述,倾述的过程中,几乎是珠泪盈盈,欲落未落。
可由始自终,纳兰笙都未抬起过眼,只在她说完之后,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极快地垂下,‘太子妃之言,恺弘会转告老太君的。‘
恺弘?他竟然对自己自称表字,语气平淡得自己好似个无干紧要的人!
他难道不明白自己寻他来是为何么?
不,他是在同自己赌气!
明汐暗暗忍了口气,又吸了口气,将伤心中又添上几分委屈,‘笙弟,你还在生五姐的气么?‘
低低说了这句后,又楚楚可怜的望了纳兰笙一眼。
纳兰笙不说话,目光一动不动,垂落在光洁的黑玉石地板上。
明汐咬了咬唇,垂眸幽幽,“你小时候偷玩儿没练完字帖,祖父要罚你,都是我去同祖父求情……”
纳兰笙低头不语,她垂首又轻声,“你五岁那年,同左伯爵府的二公子打架,我帮你扔石头打破了他的头,还被老太君罚了跪祠堂……”
纳兰笙身形轻轻一颤,唇抿紧了些。
“这世上,我只你一个亲弟弟,”明汐垂首,落下两滴泪,“你若真生了我的气,我也不怪你,只怪我自己不好。 我心眼小,见不得你对别人比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