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一身粉紫小袄配着同色的月裙,襟前袖口领口皆是一圈雪白兔毛。
灵秀又可爱,素雅又轻灵。
心中本是惊怒,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却成了痴望。
自上回相见,已是月余。
她似消减了些,可那面上笑意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嫣然灵动。
心不觉狠狠揪起!
怎会如此?
纳兰笙笑嘻嘻地轻步上前来,一偏首见太子面上神情便怔住!
只见司马陵那绝美的面孔上玉白一片,唇抿得极紧,面上神情似痛似惊,遂心下一惊,‘殿,殿下?‘
司马陵蓦地回神,缓缓转首,轻轻垂眸一笑,‘不想六小姐还有如此琴艺歌喉。‘
眉目间清淡一片,语声平静之极。
纳兰笙愣了愣,只觉方才所见应是错觉,遂定定神,自我宽慰一番后,笑道,‘我也不知呢。‘
他虽听过明思奏琴,却从未听过明思展露歌喉,此际听闻,也是惊异。
两人对话惊动了园中几人,蓝彩帽儿先转首看来,秋池也抬首望来,见是太子同纳兰笙,微微一怔后便转首朝明思一笑,“殿下和纳兰来了。”
这时这一曲《寒衣调》也到了末尾,明思见有人来,便提前顿手收音,闻言抬眸一望,便站起身来。
司马陵淡淡一笑,提步上前。
待二人近前,明思先朝纳兰笙笑了笑,便向司马陵福身一礼,“见过殿下。”
司马陵深深望了她一眼,垂眸淡淡,“都是熟人,不必多礼。”
明思望了秋池一眼,“你们说正事,我便不打扰了。”
秋池笑意吟吟的颔首,语声温润,“也出来这许久了,你回去好生歇歇。”
蓝彩捧着大氅上前,秋池接过,替明思系好,又对蓝彩道,“回去替夫人冲盏灵芝茶暖一暖。”
蓝彩应下。
明思朝司马陵同纳兰笙颔首一笑,便带着二人离去。
三人目送明思主仆三人身影远去,司马陵轻轻垂眸,抬首朝秋池一笑,“六小姐如今可好些了?”
秋池微微叹气,“这几日倒是好多了,不过王老先生同我私下也说了,此番却有些损了根本,须得慢慢调养。她原本便是胎里不足,带了极大的寒气,能养大已是不易。幼时又受过一场大寒,全赖奇药养回。但脏腑终究比一般人弱些,日后再受不得寒湿侵扰。若是能再寻到曾经服用过的那药方,或许能调回大半。可我问了,她也不知自己用过些什么药——”说着轻轻摇首蹙眉,望着纳兰笙,“四老爷四夫人不是一直在边郡么?怎会胎里带寒?你可知道明思原先服过些什么药?”
听得秋池的问话,纳兰笙先是面色一僵,随即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六妹妹都不知道的,我哪里能知道。”
明思出生在大京,又是三月春寒间出生,一出生便被千里迢迢的送到了边郡。
这体内的寒气大半是胎里带的,有一小部分则是出生后照顾不周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