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彩有些走神,听得秋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稍稍一愣,才转身行礼后应下。
待秋池离开后,蓝彩朝内间望了一眼,眉头顿时皱紧。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秋池未注意,但明思的一切都是她和帽儿近身打理,今早她过来看到明思的锦被换了,用过的那一床却被塞到了柜子里,桌上还摆着两人用过的茶具……
明思睡到辰时中未待蓝彩唤醒,就自己起身了。
身体有些头重脚轻,喉咙也有些疼,明思知道自己多半是昨夜受了寒气,赶紧唤了蓝彩去按王老御医留下了驱寒方子熬药来喝。
蓝彩见明思不舒服,顾不得问个详细就赶紧去唤了如玉来帮手伺候,自己去熬药。
待明思用了早膳,又喝了药,蓝彩才让如玉去帮忙照看帽儿,自己来服侍明思。
明思在桌前坐了半晌,许久也未说一句话,只是神情间似若有所思。
最后蓝彩忍不住,“小姐,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明思蓦地回神,看着蓝彩摇首一笑,叹气道,“的确有些事儿,不过现在已经算是了了。但你小姐我发了个誓不能再提昨日的事。你待会同帽儿也说一下,昨日的事儿千万别对任何人提及,否则咱们麻烦就大了。”
蓝彩面色一怔,愣了愣,想到了什么,面上顿时一惊,“小姐,可是?”
没有说出来,显然是想到了同那睿亲王有关。
明思知她猜到了些,也只能无奈地笑,“没事了,咱们就当没这儿事儿就成。”
神情终究是有些意兴阑珊。
蓝彩看她表情,有些担忧地,“小姐今日好像精神不大好,要不再上床去歇歇吧。”
明思也不知自己是因为昨夜受了凉,还是未休息好,总觉得身子没多少劲儿,人也懒懒地,听了蓝彩的话也就点了点头,上床去歇息了。
如此般又过了几日。
时间虽是不长,却是发生了不少同明思关系远近不同的大事。
首先,纳兰侯府老侯爷终于上折请旨立三老爷为世子,准奏朱批在老侯爷上奏的当日就批了下来。次日,纳兰侯府“缠绵病榻”多日的三小姐纳兰明柔终于“沉疴难治”,“香消玉殒”。
因与纳兰侯府立世子的大喜事相冲,再加之三小姐是未定亲的闺阁小姐,故而这丧事办得甚为低调。纳兰老太君还特意遣双福来道了一声,说明思身体不好就莫要回去冲撞,还是悉心调理好身子为紧要。
这其中道理,明思自然明白。
本是假丧,老太君自然不想引人注目,她现在好歹是北将军的夫人,动辄也有人关注,老太君想低调行事,所以才特意来同她打声招呼。
除却纳兰府的这一喜一丧两件事儿,大京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那就是贪墨、诬陷、杀人三罪被收监的襄城侯在牢中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