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合上窗扇,转身朝老太君小步追去。
老太君回到内堂,在软榻上靠坐着,微微阖眼,龙头拐靠在软榻侧。
墨妈妈取了龙头拐放到一边,走到跟前,替老太君按揉腿部。
老太君静静靠坐着,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心中却如有巨*拍击礁石,一浪接一浪,停歇不了。
两个丫头竟然都是处子!
怎不叫她惊骇!
太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心中疑窦一个接一个,纷乱不堪,只觉心乱如麻,心惊如巨!
太子殿下同六丫头究竟是何关系?
太子说那个手炉是他赏给笙儿的,可自己总觉着不是真话。
笙儿从不用手炉,太子殿下如何又会将这种贴身之物赏了他?即便是赏了他,他难道正好就拿着顺道去了六丫头府上?何况六丫头素来心细,这几月笙儿去她府中也有数回,这种御制之物,她又岂会留在自己府中惹眼?
宫中安置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太子殿下对两个丫头都不算荣宠。尤其是五丫头,明显是不得心的。
自己原本也未太在意。
做大事的男子如何会在意女色。何况,太子还是个自小便不同的。
可那日太子却说是来接两个丫头的……
这个,也不像是实话。
直到二丫头看到太子来后,下颌露出那淡淡晕红,她才惊了。
后宅有经验的妇人都知道,这是处子才有的。虽非每个处子皆有,但少数经血有淤滞的女子,却是有的。心绪激动时,便会现出。
她心颤了。
这是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究竟——还要发生什么事儿?
看着太子殿下瞥向六丫头的那一眼时的眸光,看着六丫头听太子殿下说手炉乃是他赏给笙儿时,眼底那抹快速闪过的惊愣——她心惊了!
心头模糊隐约的念头让她眸光缩紧,那是不可置信,却又莫名的直觉。
这么多年,她无数次证明了自己的直觉。
难道这一次错了?
深深吸了口气,她真真希望是错的!
稍有差池,对于纳兰侯府只怕就是灭顶之灾……
可是今日的这番查探,只让她的心往下沉。
屋内有些闷气,老太君长长呼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闷,“墨染,把香饼灭了。”
墨妈妈赶紧过去将香兽中的香饼挑出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