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觉得是这女人故意想刻薄他,让他吃瘪。可不知为何。如今他有些不确信了。
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恶劣。
可他的感觉却告诉他,这个女人似乎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好感。
他奇怪了。
果然,这个女人脚步一顿。“我过,你要不信,我可以给你饭吃――要吃么?”
她好似转过了头,着他。
他一噎,只好无语。
心里却是奇怪――自大,他虽算不得是花见花开,可在女人面前,他却是从来都是很得脸的。
自大,都是他给女人脸色,女人他脸色话。而这三日,他虽不见,却能确信,这女人绝对没给过他一个正常的好脸色。
荣烈忍不住摸着自己光洁精致的下颌,心道,难道这女人被长得好的男骗过,所以自己才受了池鱼之殃……是夜,明思和帽儿躺在被窝里了半晌话,才睡下不久,听得外间有人声。
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帽儿伺候人惯了,睡觉也警觉,很快翻身爬起。原本想着明思这几日都累,不想惊动她。可她方才披了衣裳起来,明思睁开了眼,侧耳听了一下,却听不仔细内容。
只听见呼呼风声中,有断续的男人嗓门,似乎在姚家的院中。
帽儿有些紧张,强作镇定道,“姐,我去。”
明思颔首,也跟着披衣起来。待帽儿出了房门,她想了想,走一旁柜旁,取出一个瓷瓶握在掌心,悄悄地穿过堂屋,了一眼在门缝里偷觑的帽儿一眼,走南面屋,推开了房门。
秋池是从伍之人,加之这近二十日睡得太多,更是浅眠。此际一听脚步声,便转头过来。
明思见他大睁着眼,也未惊异。轻步上前,也未出声,将瓶打开,倒了也药水在手心,便朝秋池脸上抹去。
秋池只一怔,便闭上了眼。
感觉那温暖滑腻的素手,在自己面上轻轻涂抹揉匀,他只觉心蓦地柔软成一片。
明思抹了一阵,借着火盆端详了一下,便转身欲走,秋池倏地捉住她的手,“四儿姑娘――”
语声低低,却是婉转无尽。
明思脚步一顿,回转首,青丝如瀑布泻于身后,身姿袅袅动人,一双清眸只静静着他,语声极轻两字,“有事?”
秋池呆愣,须臾,轻轻放手,垂眸,“我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么?”
明思淡淡一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