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也不知为何——”荣烈看了一眼已经缓速下来的风车,转回首望向明思,笑意温润,语声轻轻,“可今日,似乎有些明白了。对了,今日你唱的那曲子是何名?似从未在别处听过。”
明思沉静的面容上,羽睫微微一颤,语声依旧平静,却轻了些,“那曲子叫《西江月》。”
“西江月——”荣烈若有所悟,轻轻颔首,“倒是相得益彰。”
明思蓦地转身,语声淡淡,“我去书房了,你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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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明思很晚才入睡。
听着荣烈的脚步声响起,听着净房水声。听着他脚步走近。感受到他睡上来,伸手贴在她的腹上。而那背后的身形却离得远了些。
明思轻轻舒气,阖着眼一言不发。纱帐微颤动中,惟有那只手热力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纾解骨血中的那抹寒意。
不知何时才睡去。翌日一早睁眼,身畔已经无人。
帽儿进来伺候,低声道了句。“他卯时末就起身去了练武场。”
明思未有接话。
一日平静。
腹痛已经消失,不论如何,也是好事。明思的情绪也随着痛楚的消失,显露些欣然。
到了晚间,荣烈却依旧要替她暖腹,明思拒绝,“已经好了。不必了。”
荣烈只不理会,依旧缓缓输入内力,“今日继续,明日去了西龙山,就不必了。”
明思愣住。想转过身子,却又不方便,只蹙眉道,“西龙山?”
“我已经同皇兄说了,咱们明日去,二十七回来。”荣烈道,“这回时间不赶巧,待下回有了时间,再去多住些日子。”
明思默然良久。心里几番挣扎,最后平静道,“现在去,我不大方便。”
不大方便,自然是指的她有月信在身一事。那暖玉温泉虽有诱惑,但她而今心中不宁。实不想再做改变。
她说完这句后,自己也有些脸红,却是故作镇定自若的平静。
身后却传来荣烈的低笑,“思思,你又骗人——你的月信,不是完了么?”
一瞬间,明思便滞住。下一瞬,脸便火烧火烫,“你……”说了一字,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你身上——如今只有香味……”荣烈似忍笑,语声轻不可闻,“你不知晓,我鼻子很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