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认,荣烈的这番分析很是在理。可若不是温府,又会是谁带走牛牛呢?
真是遇上了一般的绑票求赎金的歹人么?
若真是这般,那她今日的所为,却是将牛牛置身于险境了!
但凡一般的歹人瞄准的目标都是等闲的民间富户,而她大张旗鼓的去京兆尹报了案,那歹人万一吓到了……
想到这里,明思的脸色“唰”地又白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紧,无意识的用力,指节发白。
荣烈见她垂眸脸色忽地惨白,心下一转,便猜到了她所想。
眸光在她膝上一落,身体一前倾,轻轻拉起她的手。明思怔怔抬眼看着荣烈,眸中的几许惊慌迷茫,将此刻的她显得分外的荏弱。
荣烈看了一眼,便眼帘半垂,将明思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果然,细嫩的掌心已被指甲掐出了几个月牙儿状的深痕。
“此刻多想无益。”荣烈握着她的手腕,语声低沉,“此事你莫要管,交于我便是。”
这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却是王府到了。
荣烈轻轻放开明思的手,“回去先歇一歇,什么都莫要想。”
明思垂了羽睫,未有言语。
进了王府,荣烈目送着明思主仆远去,沙鲁站在身后。待明思主仆三人消失在转角,荣烈才转身朝偏院而行。
回到偏院,荣烈在书房中踱步沉思。
沙鲁见荣烈久久不言,终于憋不住,“王爷,你说此事会不会是有人知晓了那孩子的身世?”
荣烈默然须臾,“若真是这般,那便是最大麻烦。”
沙鲁皱眉不解,正待说话,便听脚步声匆匆而来。
下一刻,布罗声音响起,“主子。”
沙鲁顿口,过去将书房门打开,“回来了,消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