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意有所指的望着沙鲁,说到五少爷纳兰笙六字的时候,微微加重了些语意。
沙鲁呆了呆,不知为何,就想到了王妃同五少爷素来的亲近,他呐呐道,“那……”
“两个孩子出生后,据说请了乾天师来替两个孩子批命。具体批的,才姑没查到。孩子出生后没几日,三房的下人全都被换了。而七八日后,那便是夭折了。才姑只查到那后出生的先天不足,而三在生了那后血崩,后来被王老御医救回。”布罗望着沙鲁,“才姑查到些私下的谣传,说是那是克父克母命数。不过当年的事太久远,她只寻到当年一个在三房伺候过的婆子的孙女,也未得详细。究竟如何,却是不知。”
沙鲁怔了怔,“那乾天师呢?”
布罗斜斜看了沙鲁一眼,淡淡一笑,“说到这个却也有些凑巧出奇。八年前,乾天师忽然闭关。闭关数月后,便向大汉皇帝请辞离开。你他闭关前最后一处到过的人家是何处么?就是纳兰府!那年中元节祭地官,便是在纳兰府举行的“斗鸡会”。乾天师主持完这场祭祀后第二日就闭了关。”
沙鲁只觉有些晕乎,也有些匪夷所思的愕然,“你该不是说咱们王妃就是三房那,而你方才说的这啥天师闭关请辞的,也跟咱们王妃有关吧?”
这个问题在听到消息之后,布罗就反复的想过了。可他方才说的这些,很多除了证据外,更多的是一种直觉。
沙鲁这一问,他也不敢轻下断言,只轻轻摇了摇首,“我也不。”
沙鲁听他说完,心里也不觉松了口气,遂笑道,“这事即便是真的,也没啥大不了的。想弄清楚,再好好查查便是。王妃是三房的还是四房的,主子又不在意这个。就算王妃不是纳兰府的姑娘,主子定也是不在意的。”
先前看布罗那神情,他还以为是啥不好的消息,原来是这个。虽也让他很是吃了一惊,可这消息虽不算啥好消息,也不是啥坏消息啊。当然,这个好坏的标准自然是以荣烈听到消息后的心情为标准。
沙鲁说完,嘿嘿一笑,便端起茶盏欲喝。
这时,布罗却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展开,摊放到他面前,“这是秋池的通房丫头的笔录。这个跟着秋老太太从苍郡来了大京,后来又跟着回了苍郡。苍郡开战前回了大京,才姑费了不少功夫才寻到的。如今人已经被才姑扣下,等王爷发落。”
布罗的语速缓沉,神情却是凝重。
沙鲁愣了须臾,拿起纸细看。上面是才姑的笔迹,按照才姑的性子,只有极紧要的消息才会亲自动笔。不让事情过第二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