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颔首,“想去?”
明思摇首。“不想。”
她现在的这身体实在没精力和心力去凑这些热闹,谁知还会不会生什么是非出来,实在是倦乏。
“我已经跟皇兄上了折子,这回咱们不参加。”荣烈一笑,“这几日就好生歇歇吧。”
明思看着他,“那你呢?”
荣烈勾唇挑眉,“我自然要陪你啊,王妃有恙。我这王爷当伺疾才是。”
明思噎了噎,遂无语。
荣烈还是被荣安抓去了。
荣安遣人下了口谕,道后两日可准休,第一日乃是宗室祭祀。身为荣氏子孙不得有缺。
荣烈只好悻悻的去了,临走还让沙鲁给帽儿带口信,告诉明思他会尽早归来。
帽儿很是无奈的传达了荣烈这很没营养的口信,说完后嘀咕道,“王爷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思只能无言。
荣烈果然很早就回来了。
明思睡了子午觉起来,荣烈已经在院里的亭子里喝茶,手里还捧着从明思书房里翻出了一本《茶论》,很是悠闲自得。
明思想到昨日晚间回来看到的大变样的书房,再看荣烈这番悠哉。除了无语还是只能无语。
这厮实在太会打蛇随棍上,可偏偏她如今还真拿他这般态度没法子。
见得明思出来,荣烈扬起笑脸,“醒了?”
明思缓步步入亭中,也有些意外,“你皇兄准你走了?”
荣烈轻笑,“腿长我自个儿身上。他哪儿能管得了我?让我祭祀,我不也去了么?放心吧,最多下回念叨两句,我也习惯了。”放下书册,“不说他了,你今日如何?王老可来复诊过?”
明思点了点头,“早上来过了,转了方子。好多了。”
午后阳光分外明媚,明思在家中一向简便随意。今日穿了一件浅樱草黄长裙,因在丧中,衣裙上并无绣花缀饰。流苏髻上除了一只银簪便只多了一只翡翠银丝步摇。
即便是这样素雅,在亭外的明媚阳关衬应下,更显得冰肌玉肤。一身纯净。
荣烈的眸光也跟着一颗心愈发的柔软温暖起来,“旁的事莫要多想,即便是为了你爹娘,也该顾好自个儿身子才是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