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垂眸含笑,“在那屋子时,我也抱过你,你将我推开了。”
明思怔了怔,蹙眉却无印象。
荣烈这一说,跟着便蓦地想起当时情形,心中瞬间酸意涨满。
明思昨日在荣安面前所言,他自是相信。可他也清楚,两人的确是同塌而眠过的。
明思竟然能迷糊中仅凭指尖一戳便能分辨两人不同,一想到这点,他便满心不是味儿。
“那时我对你已有亲近之意,可你不理我,我只能趁你睡着才能一近芳泽,”荣烈看着明思,“可你只碰了下我胸口,便将我推开——”顿了顿,垂下眼睑,“他的……同我很不同么?”
明思先有些不明白,望着荣烈颇有些不自在的神情,蹙眉想了想,倏地脑中光芒一闪,下一刹,便明白过来。
神情顿时奇异,看了荣烈一眼,垂眸轻声,“你同我娘很相同么?”
荣烈猛地一愣,旋即滞住!
是她娘……霎时噎住。
明思瞟了他一眼,忍笑闭上了眼。
荣烈僵着一张俊脸,青上红下,一瞬间,滞住无语。
翌日便是荣烈生辰。
一大早两人起身便分头忙碌。
巳时初,宾客们便陆续携礼前来。
荣氏一族分支众多,一旦宴客,声势便极浩荡。
明思虽未有过这般经验,但早前心里也预演多遍,故而也应对得当,未有丝毫生疏失礼之感。
来得都是宗亲皇族,女眷们个个身份高贵。来之前,多少也有几分预想和审视之意。
但见明思不卑不亢,笑意得当,寒暄时也言辞妥帖得体,便收敛了那份轻视之意,正容相待。
寿宴是年年都办,故而一应流程府中皆有先例可循,且准备妥当。除了应对这些宗亲贵妇,明思也勿须操心其他。
待荣眉和明珠来后,明思应对便更加轻松,如鱼得水。
先在园中分左右男女宾入座,看戏听曲。明思在这侧陪着女眷,荣烈则在对面陪男客们。
很快便到了午膳开宴,自又是一番热闹想请。
西湖人生性不羁爽朗,酒筵之上也是一番笑闹打趣,算得上是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