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眉头一蹙,“就这些?”
“就这些。”纳兰笙笑。
荣烈蹙眉。
纳兰笙伸手替两人斟酒,语声些许感概,“她这性子啊,有时还真得让人约着几分才好。什么事儿都喜欢自个儿抗,愈是天大的事儿,她藏得愈是滴水不漏。可能让她听得进话的人却是不多。这丫头太过聪慧,我这当哥哥的也常常自叹不如。她对四叔四婶自是信赖,可他们一是不忍约束她,二是也信她自个儿能拿主意。故而,这话说来是容易,办起来却是不易。”
荣烈看他一眼,拿起酒盏饮了一口,忽问,“她可送过你花草之类的?”
纳兰笙一愣,摇首,“没有。”
荣烈皱了皱眉,目光落在酒盏中,“那她平素可以提过什么花草之类的话?”
“她自来喜欢花草,”纳兰笙想了想,“平素在房里插的花瓶也同旁人不同。可还真没同我说过同这有关的,我只知她喜欢看杂书。花草园艺之类的也看了不少。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荣烈垂着眸子,“两月前,她带了一串铃兰于我。”
“铃兰?”纳兰笙几分惊异,也不解,“可有信?”
荣烈斜睨他一眼,不说话。
纳兰笙一愣,呵呵低笑,“看你这模样是无信了。”
荣烈瞟他,“我至少还有这个,她也没写信于你吧。”
纳兰笙一滞,旋即又挑眉,“无信又如何,于她,我这辈子都是她的亲亲五哥,而你,只怕就未必了。她那丫头心思多,说不定一个转身就是一个主意。她到天边,我也是她五哥。可你,只消一个不留神,她就能躲到天边去。”
荣烈盯了他一眼,语声冷冷,“我发现你很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