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皓水莫负》本是只有曲子未有歌词,而明思会唱的曲子虽不少,但适合用琴演奏歌词也符合这个时代审美的却并不多。
见荣烈眼中的柔情炙热,明思不舍得让他失望,想了想抿唇道,“那我唱一个《莫失莫忘》吧。”
说着敛容垂目,纤指轻拨,琴声清越泻出,“晚风拂帷裳,孑影无灯伴。相离莫相忘,天涯两相望。月如霜,并泪沾裳,浸湿单罗杉。铃儿轻轻荡,声声入愁肠。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
唱到此处,荣烈忽地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盖住她的手不让她奏琴,明思一怔,停住口,抬首相望。荣烈看着她,摇了摇首,语声却轻柔,“不唱了——来,陪我喝酒。”
明思怔忪,有些不明所以,望着荣烈,荣烈肤质细腻的脸颊上似现出些莫名红晕,目光稍稍游离的轻咳,“这词儿,我不喜。”
明思怔愣须臾,旋即明白——“天涯两相望……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这词意是相爱之人的分离……他不喜欢……
明白过来,一时间心中乍好笑,但紧接着的下一瞬心底蔓延出满满不知名的酸甜暖意。
原来,原来,不止她一人会患得患失,会害怕幸福太过。
抑住心房中种种难言情绪,明思未有说其他,将手放入荣烈掌心,柔柔轻声,“嗯,好,我不唱了,我陪你喝酒。”
这一夜,葡萄美酒夜光杯,两人偎依在一起,浅斟慢饮。述往昔年幼旧事,也笑谈身畔亲友,明思不知不觉喝了许多。
她的酒量本就极浅,今日这般确是超水平发挥了,可葡萄酒后劲极大,到后来,明思只觉头晕发沉,昏昏欲睡,靠在荣烈身上便起不了身。
最后,明思如何进房上床的也全无记忆。
意识再度苏醒,明思发现自己已躺在那熟悉的床榻之上。一双触感极熟悉的大手正游走在她不着寸缕的光裸身体上。她侧躺着,身后是同样光裸却肌理紧实的荣烈的身体。荣烈一手在她臀部抚触,另一手却在她小腹轻抚,唇舌在她肩背轻吻,舌尖湿热的滑过粉嫩似酥的肌肤。所到之处,若有细细电流经过。
明思止不住轻颤。
虽这十来日,每日每夜都未有空下,但她还是受不住荣烈的**爱抚碰触。
荣烈却爱极她的敏感,发现后更是愈发的下力挑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