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并未睡着,也听到了荣烈进来的声音,不过是闭着眼浸泡在这池水中太过舒服惬意,懒懒不想睁眼罢了。
待荣烈环抱住在她耳边发出似叹似满足的叹息时,她唇角弯起,也未睁开眼,轻笑柔声,“你用什么法子让十六王爷改了主意?”
“老十六想知晓那仙人班子的奥妙,自然不能白白说给他听。”荣烈将下颌轻抵明思左侧肩胛,只觉明思肌肤滑嫩不可思议,忍不住又低头唇瓣轻蹭摩挲,断续低语带笑,“他是个耐不住的性子…想着他日还有机会讹我…而这仙人班子这段时日定会红火,他如何忍得住少了这卖弄的机会?”
真真是个会算计的!又算计了十六王爷一回!
明思失笑,又好奇,“那班子的奥妙是什么?”
今晚她们一般女眷也猜了一晚上,都没看出究竟。她是主人家,自是清楚那台子并无机关。可那个女子同那仙桃芍药又是从何变出?那屋子那般小,且材质明显极轻,故而一拆便零散,那人和东西又是藏在何处?还有那半空中的少爷和仙人声音?
在明思跟前,荣烈当然不会卖关子,笑着同明思细细解释,“那女子实是一个练了缩骨功的男子。一开始,他便用了轻身之法,锁骨才藏在屋顶。自然让人看不见。而那盆花同仙桃也是预先藏在屋顶死角,桃子同花皆是假的,桃子乃是蜡制,花也应是用质地极轻之物所造,故而可以藏于高处却不会让屋倾塌。那男子应是练了一种特异的口技传声功夫,可以学出不同人声且能将声音传于高处,让人错觉声音是从半空传出。”
明思听得惊愕,睁眼愕然半晌后也不禁惊叹。“竟然是个男子…这也太”
那般千娇百媚的一个女子原来是男子扮成,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只看形容说话,真是半分错漏都无。
“练锁骨功者必练童子功。只能是男子。”荣烈笑道。
原来如此,明思只能感概。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这人一身本事却甘心这般江湖卖艺,也不知是心甘情愿还是另有遭遇。
不过那童子功,听着总觉着有些不大人道似的。
荣烈右手顺着明思小腹而上。到了胸前轻轻揉弄把玩,将明思注意力带回,微带两分醋意地附耳轻声,“不许想不相干的人”
扮相再像女人,也是实打实的男人。
明思偏首嗔怪,这人——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荣烈唇角勾起。抬手一勾明思下颌,俯首吻下轻叹,“思思。你只能有我…我也只有你”
明思霎时心房酥软,心中低叹一声却似蜜水满溢,遂闭眼迎合,唇齿甜蜜相依交缠。
半晌后分开,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眉眼间皆有些雾气迷蒙的莹然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