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又是心痛又是着急。只扶住明思迭声唤大夫来看。
那侍卫也知事急,一路将马拍得飞快。
到了睿亲王府便急声通报,门房一听大惊,忙向府中传话。
不多时。大管事并外院管事便急急而来。
正分说着,卓都也听得传话出来。只听了紧要两句,卓都便当机立断让大管事发响箭传信荣烈,自己则随着那侍卫急急赶往荣安堂。
睿亲王府这一团忙乱自不必说。
正在外间办差的沙鲁布罗二人见得响箭升起,便知定是府中出了大事。而这三色的响箭在荣烈大婚两月后便已特定为王妃专用――两人心神一震,勿须多言便停下手中差事,上车朝宫门处飞驰而去。
到了宫门处,布罗赶紧递上牌子让人传话给鹿儿公公。
正巧眼下接近年底,朝中事务并不繁忙。接到布罗急信的鹿儿公公只等了片刻便等到了荣烈散朝。
一早上都心不在焉。只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将明思道歉哄回荣烈哪里能想到竟会出此变故?
闻讯后顾不得其他便展开身法,朝宫门处急速而去。
到了宫门外时,布罗也收到卓都所传信息。荣烈听得明思并无受伤,那骤然收紧的一颗心才缓下一口气。
下一刻,布罗又低声道,“王妃似身子不大好,加之又受了惊扰……卓都赶到医馆时。王妃已晕迷不醒……眼下卓都已经将王妃接回府中,也遣了人去接王老了。”
荣烈闻言心中只觉比昨夜还多十倍百倍的懊悔,面沉如水听完,不发一词便上了车。
布罗见状也不敢再多言,快步走到车头只低声催促沙鲁将车赶快些,好早些回府。
回到王府,正赶上王老御医替明思诊了脉出来写药方。
待王老御医写完方子,荣烈才上前询问明思病况。
王老御医看了一眼荣烈。“王妃这病应是数日前受寒而起,加之心思郁结,忧思伤了肝脾之脉,又兼寒气入了肺脉。原本这病也算不得如何严重,可今日心神骤然大惊起落――”说到此处顿住,王老御医叹了口气。“王妃体质本不及常人,万幸王妃素来性情开明,故而这身体才堪堪维持得住。若换做旁人,只怕早已――”
荣烈听得一颗心高高悬起,用力吸气才将心神稳住,“还请王老直言。”
王老御医叹息摇了摇首,没有直言却问荣烈,“不知王爷寻的药材还需多少时日才能齐全?”
荣烈心中一凛,看着王老御医只定定沉默。
王老御医见状也明白几分,“王爷也不必太过心急。虽说愈早愈好,只要王妃能舒心安养,半载一年内也应是无大碍的。 不过所谓十分养病七分养心,若再这般忧思过虑肝气郁结可是不成的!王爷还要多开导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