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将身体坐进床内几分,动作轻柔却坚决的将明思揽进怀中。明思先没注意他的动作,待荣烈挨到她时才察觉。身体一僵就欲挣开。
荣烈长臂一环顿时锁紧,将明思娇小单薄的身子紧紧锁入胸膛靠紧,他才低低开口,“路夜白说得对我是真有些配不上你——”
明思抵在他小腹的手霎时一顿!
“你懂我十分,我却只懂你七分。”荣烈语声低沉,“我只顾着自个儿的感受,却没站在你的感受和旁人的感受上去想过。我打小过得太顺,无论旁人心里怎么可面上总会顾及让着我。所以我总少有替人着想,也极少顾及旁人的脸面。可我这心的真的往昔说的那些话也全是真的。昨日说的那些混帐话,其实说了我就悔了。可想着路夜白在一旁听着,我就拉不下脸面往回收。这辈子我在意过的东西真是不多。其他再在意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就不能过,可独独有一样有过过就再也离不得,连想也不能朝那里去想。你走的那几月,我每日脾气都不能好。不想你的时候心里觉着空,可一想却又心烦气躁得紧,看谁都能不顺眼,连沙鲁布罗都不敢朝我身边凑—”
眼泪依旧在溢出,却没开始那般急促,明思的手缓缓松开放下。
察觉明思的动作变化后,荣烈心底感伤难辨的低叹了一声。语声也跟着微微一顿,手臂情不自禁地又再收紧了几分。
微呼了一口气,将明思那幽香柔软的身子全然的纳入自己的怀抱后才又继续低声,“猜到你回来的那一刻,我脑子好似一下子有些空白。有一会儿功夫,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自个儿在做梦,生怕自个儿又在做梦。从你回来咱们真正在一块儿才五十八天,可我却觉得咱们好像已经这般快活的过了一辈子似的。有时还会觉着也许上辈子咱们就是这样过了一辈子过来的。每日睁眼的时候是高兴,闭眼的时候是不舍得。从来没想过日子能有这般的快活的过法,好像怎么都不能够。有时也后悔,后悔自个儿为何不能早些眼神儿好些。明明咱们十二年前在宫里头就碰上了我这样的聪明——怎么就没看出你这小丫头同旁人那般不同?若那时候让沙鲁想法子把你偷回王庭,咱们兴许早就好上了!”
明思的身体僵了僵,荣烈低低一笑,语声低柔轻轻,“在笑我傻是不是?”
眼泪已经止住,明思垂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