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选择的那样一种方式来结束。
自己在听了她那些话,再听到她那样的遗言。若自己性子狭隘,心里定是永远有个芥蒂。就算自己想得开些。心情也不会好受。
就如同此刻。
何况,荣烈会是怎么一种感受?
明思不是男人,她没有办法去想象荣烈的感觉。
诺霞所说的那些过去,也许有她理解角度上的偏差,也有故意让明思不舒服的用意在。
可那些却一定是发生过的事实……
明思心里堵得慌。
最糟糕的莫过于,就算i猜到她的用心,可你也没办法不朝那方面去想!
早前荣烈提到的部分远不如诺霞这般细节详细。
明思咬了咬唇,紧紧的揪住了垫子,放佛这般可以让心头的那股郁结发泄些许。
揪了两把后,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很幼稚。
诺霞已经死了。
终究是可怜而可悲。
她同她,始终是夏虫不可语冰。
明思缓缓地松开了手指,将下颌抵在了垫子上,有些疲倦。
“心里难受了?”刚闭上眼,屏风口就传来荣烈的声音。说话间,似在挑眉。
明思一怔,抬眼起来。
荣烈噙笑淡淡,看着她摇了摇首,步入屏风,在她身边坐下。
偏首四目相对,荣烈取了锦垫丢到一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叹息道,“她是个极为察言观色的,我知晓若见她,也不过是那些话。故而才不愿生烦。”
明思愣了愣,“你知道她会自尽。”
“不知。”荣烈摇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只怕是见了你,觉着自己比不过没了指望。”
“你是说,她是听了我那些话才生了绝意的。”明思呆了呆。
她明明是……明明是开导她啊!
“宝光定在她面前歪曲了你不少,加上她性子原本就偏激,所以才存了一分不该的念想对你下了手。”荣烈噙笑抬了抬眉梢,“同你一见,发现你并不同。她自知比不得,再无念想,生了这意思也不稀奇。”
明思蹙眉——这人怎说得这般轻松?
荣烈抬手抚了抚她的眉间,语声淡淡,“这般也无甚不好。即便她不死,你以为我能饶她?她那般的性子只有两条路。要么是今日这般,要么,就算你放过她,她也不会熄了害你的念头。她自进了那间屋子,就没了出去的半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