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件小差事,多木的反应却让明思心底失笑了。
果然是走了夜路·人就心虚。
不过想着他也曾带来些麻烦,明思心里不无恶意的想,是不是也该偶尔这般的吓他一吓?
回到主院,明思不想冷清,早早就嘱咐厨房备了两桌西面,摆在一直还未曾动用过的东面花厅。
明思一桌,院中的其余几个丫鬟另坐一桌,却都相邻。
虽还是两桌,到底是一个空间里,也同一桌无甚分别。
菜肴自然是极尽可能的丰富精致·且都有些好的名字和意头。
帽儿如玉莲花还好些,灵珊兰儿菱花三人暗暗激动得却是泪花都要流出来了。
莫说没有吃过这般好的席面,就说明思赏下的这份体面,也是她们原先想都不敢想的。
西胡同大汉有许多风俗迥异,但有一条却比大汉还要严苛三分。
那就是上下尊卑的等级。
在这样一个一年中最特殊的日子,明思同样的席面于她们同屋而食·是真正将她们当做了自己人,甚至更有几分亲近的意思。
明思素来就和气,玩得开的时候也能放开。
席间,明思主动讲了两个笑话,把一桌子丫鬟笑得喘不过气。
明思倒有些无语。
她不过讲了一个现代人几乎是无人不知的简单笑话,就把人给笑翻了。
不过是某人同某人吵架,其中一人被对方气的不行。灵机一动,先喊了对方一声“娘”,对方愕然,这人又冲着街边的一条狗,喊了一声“爹”…···
明思看着笑出眼泪的灵珊,心里感叹,笑点真是低啊······
气氛一活跃,本还有些拘束的灵珊几人也都放开了。
大家各自讲起自己听过的或是生活中经历过的笑话笑事儿,不同于明思的笑话,她们所讲的带了很弄的生活气息,明思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很是得趣。
一顿席吃得欢声笑语不断。
用完了,帽儿站起来给几个丫鬟发红包,顺便也勉励鼓舞一番。经过这些年的耳濡目染,帽儿这番话倒是富有极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灵珊几个新来的,几乎就要发表入党誓言一般信誓旦旦效忠。
看着帽儿的成长,明思很是欣慰。很有种吾家有女初成才的感觉。
回到主院,明思没有午睡。
替荣烈做的靴子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她想赶在今年完成。
帽儿原本是不想她大年三十还动针线的,但一看那用了百般心思的靴子,心里也就明白过来。
遂不多言,只坐在一旁替明思打下手递针线剪子。
两人话家常。
明思问,“你们想生儿子还是女儿?”
帽儿很是实诚,“沙鲁说儿子女儿都一样,可我还是觉着生儿子好。我同她爹都这模样,都说女儿像爹。我怕生个女儿日后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