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明汐连连点头,双目祈盼地望着温娜儿,“这等大事妾身岂敢胡言?娘娘先让妾身出去,妾身并非杀人凶手,此处着实腌臜,妾身受不了了。”
温娜儿眼底眸光一转。垂了垂眸,“口说无凭,本宫如何能轻易让人放人?你说有证人,那证人在何处?”
明汐方欲张口,门外却又响起了脚步声。
因此际无人说话,且来人不止一人,故而脚步声分外突出。
门缓缓推开。牢房中的四个女人齐齐望去,一看清却尽皆一惊!
温娜儿身后的雪舞同跪拜着的灵香最先反应过来,雪舞慌忙跪下伏地,“参见殿下——”
同灵香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温娜儿呆了一瞬,也赶紧福身,“臣妾参见殿下。”
荣烈的眸光目无表情地从几个女人面上掠过,语声冷冷,“怎么回事?”
温娜儿一噎!
她虽才在惊喜中。可一时间也无法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重囚牢房当中。
明汐此际却扑到的牢房角落最靠近荣俊的一处,这一次倒是真的泪如泉涌了,“殿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杀人,臣妾的娘是被六妹妹气死的!上回在府中,臣妾的娘就被六妹妹气得差点轻生。这回六妹妹对臣妾下毒。臣妾百般无奈才寻了娘亲——臣妾的娘听得六妹妹给秋池写过密信又下毒欲胁迫臣妾,才溢血而亡的啊!”
这一次却是说得更顺溜了。
一大段“臣妾”“臣妾的娘”竟然一字未错,半字未顿的说得清清楚楚。
荣烈余光凌冽地扫了灵香一眼,灵香也在心惊胆战间,见得荣烈冷箭般的眸光射来,身子不由瑟缩一颤,垂下了首!
牢房中的其他三个女人此际也各自有心虚,并无直视荣俊的勇气,故而也未曾得见。
荣俊垂下眸光,心中恼怒已极,却还要按捺住,“什么密信?究竟如何一回事?”
明汐只觉光明隐隐招手,暗暗定了定神,又泫然若泣的将事情始末编造了一通。
直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挣扎在亲情和大义间的弱女子,“自得知此事。臣妾日日夜不能寐。本想同殿下说,可殿下却去了大雪山。后来殿下回来,臣妾听得六妹妹卧病,心中又不忍。故而昨日才去探望,谁知竟然会落得这般结局……臣妾若是早知会害得母亲如此,臣妾是宁死也不会寻母亲的啊!”
荣俊听得厌烦之极,“好了!人已不在,说这些作甚?”
收到密报说温娜儿遣了暗卫出府他便觉不好,没想到还真被温娜儿插了一脚。
此事被温娜儿知晓定是不能善了!
何况温娜儿这般大张旗鼓而来,京兆尹柯查也定会惊动,想必此际人多半已在路上!
计划一再被打乱,荣俊如何能不气怒?
冷冽说了这两句后,他转身朝站在牢房门口的康全轻轻看了一眼。
康全几不可查的顿了下首,会意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