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瞬间,心中还是会想,若是荣烈在此,也许自己会比今日的表现更多几分斗志。
若是他在,也许情势早已不同……
他那样霸道护短的性子,哪里会容人这般欺压自己……
想着想着,脑海中便现出那一双眼……
不免恍惚。唇畔却有似有似无笑意一缕。
温娜儿见明思这刻神情,也愣了一下,旋即讥嘲的勾了勾唇角。
还笑得出?
看你待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
荣俊也看到明思的这丝恍惚笑容,一怔后,心里却似明白了几分。
轻轻垂眸不语。
前去带人的侍卫宫人回来了,却是身后空空。
荣安再度上座。听得禀报蹙了蹙眉,“无人?”
明汐惊诧,“不可能,我明明将她安置在那处宅中,怎会无人?”
明思也没想到竟有如此的峰回路转,闻言淡淡笑了笑,“也许同样是心虚,逃了。”
明汐蓦地噎住,羞怒之下一指明思,“是你!一定是你动的手脚!你害我成这般模样,你你——”又惊觉失仪,她也反应极快,猛地跪倒在地哀哭起来,“皇上,臣妾所言句句是实,皇上圣明,请皇上替臣妾做主啊!”
明思清冷而笑,“我先发制人同我的丫鬟串供,又能预先知晓战机,如今我又抢先对证人动了手脚——我回大京不过三日,自回府之后,大门未出一步,你不觉自己所言自相矛盾么?我既然都知晓证人存在,又动了手脚,何必舍本逐末的对你下毒胁迫?”
明汐一僵,只无言相对。
“左柱国,”荣安看向温多尔,“此事你可有说辞?”
温多尔一步迈出,恭声道,“以微臣之见,如今人证失踪,虽有证词却也难下定论。不过既是有画押证词,按律也能呈堂。此事事关重大,且攸关国体。睿亲王眼下下落不明,王府则以王妃为尊。若真有此事……”
“但说无妨。”荣安沉声。
温多尔似迟疑一瞬,蓦地沉气,“微臣以为,此事虽一时难定,但黑甲军如今仍在睿亲王府制下只怕不妥。睿亲王妃若一心坦荡,最好避嫌一二,将黑甲军暂交皇上辖制。”
好一个温多尔,果然老辣!
明思心中一震。
荣安不置可否,眼底深沉的看向明思。
虽未出声,那神情显然也是表明了等候明思下文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