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偏首想了想,“刚察家的女婿?”
明思一笑。“正是。明思同他有两面之缘,其一便是在元宵灯会曲水流觞学社所办的诗会上。皇上放心,明思同英姿郡主虽有旧,可举贤不避亲,何况他同明思真只是泛泛之缘。明思只是提议。皇上识人之能比明思强多了,届时可考较一二再论其他。”
荣安微微颔首,少顷,唇角淡淡噙笑,“此事朕在斟酌一二,你先回去将老十七的条陈寻出。”
回去寻条陈?
那岂不是说……
明思蓦然抬首看向荣安。眸光闪亮。
荣安瞥她一眼,挑了挑眉,“怎么?不愿回府?还想住娘家?”
明思赶紧跪下。“明思谢过皇上。”
“起来吧。”荣安似笑非笑,“不是说不惧朕么?这般小心又是作甚?”
明思笑了笑,站起,“明思这是敬,而非惧。皇上是明君。只要明思一心为皇上,跟着皇上的脚步走。皇上定是会疼惜明思的。”
见明思笑盈盈地模样,荣安又好气又好笑,“纳兰府怎养出你这么个丫头?”
明思笑而不语。
荣安笑意一敛,“你可想过,若老十七一直不归,你待如何?”
明思唇边笑意一凝,静默下来。
半晌之后,眸光渐渐悠远朦胧,唇畔又现出淡淡笑意,语声轻轻,“不管他回不回来,走他走过的路,做他想做的事,便会觉得他一直都在身边。”
荣安一愣,遂怔住。
这一夜,明思还是回了纳兰府。
元帝遣鹿儿公公并宫中卫队一道送明思回府。告辞时,鹿儿公公悄悄塞了一张纸条到明思手中。
纳兰府一大家子都未安睡,见得元帝亲卫将明思送回,众人面上惊喜不定。
再见明思对大家噙笑颔首,大家心中这才大石安稳,惊喜乍然。
这般情形,那是说元帝已经打算放过明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