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敏定了定神,眸中现出坚决。
如此般又过了几日。
这半月中,颚敏已经将东南西三面的车马行和客栈都走访了一遍。
所有的车马行和客栈都说没见过一个脸上有疤的年轻女子。
颚敏不死心。
这一日,她又到了南城的花市打听。上次诺霞约见她便是在花市外不远处的一处茶楼。
从茶楼出来,一个小乞丐从她身边走过。忽地将一封信塞到她手中。
塞过之后,便撒开腿跑了。
颚敏忍住心中的狂喜,帷帽的轻纱却不住的晃动。
在旁人看来,这个女子似乎有些惊愣意外。
只站了一瞬,朝那小乞丐跑开的方向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她拿着信匆匆地走了。
不多时,四周的店铺伙计掌柜便见得这个戴帷帽的女人飞快地跑了回来,语声异常急促地打听方才那个小乞丐的行踪。
有熟知情况的热心伙计在收下颚敏的碎银后,指点了她那个小乞丐平素落脚的地方。
颚敏在一个废弃的草棚寻到了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平素大约也替人跑惯腿,显得极是老练。“那人说你若来寻我。就让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了自然就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说完却不说什么地方,只把那只脏兮兮的手朝前一摊,睁着眼望着颚敏。
颚敏沉住气,想着明思说过的宝光的行事风格。
她颤颤地掏出钱袋。看也不看将里面的碎银抓出按在那个小乞丐掌心。“可以说了吧?”
那小乞丐报出一个地名。却是东城门外五里的一处坟场。
颚敏之所以知晓,那是因为这一处坟场在京中也算有名。
有些从远地到京的外乡人若是病死或者横死京中,大多都是由官府出面埋在此处。
若他日有亲人认回便可迁回。若无亲人寻来认领,便永远都留在那里了。
小乞丐收了银子喜笑颜开的招呼同伴去买吃食,颚敏一把抓住他,“是谁让你寻我的?”
那小乞丐早有应对,“跟你一样,是个女的,我哪里知晓她是谁?又看不见长相!”
说完就不耐烦的推开颚敏,呼朋引伴的一溜烟跑了。
颚敏不知究竟有没有人在暗中窥探,她还是在原地如失魂落魄般的站了一会儿。
这一次却并非全部都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