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娜儿被噎得柳眉倒竖,她如何听不出这康全的绵里藏针在刺她,”好你个奴才!竟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吵什麽!”
蓦地一声冷喝,却是荣俊出来了。
康全忙躬身,不说话了。
荣俊冷冷地瞥了几人一下,温娜儿身後的几个侍女吓得一颤。
雪舞担忧得看了温娜儿一眼,她原本是不赞同温娜儿来大闹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劝,可今夜温娜儿却怎麽也憋不下这口气,非要来不可。
“康全,怎麽回事儿?”荣俊虽是心知肚明,却还是问了康全。
康全也明白,遂恭声道,”太子妃要见殿下。属下说殿下在拟折子,暂不能扰。太子妃不信属下的话。”
几句就交代清楚,倒也没提温娜儿骂人一事。
可荣俊早前已听得几句,也不用康全说,”是孤说的,有何不对麽?”
他瞥向温娜儿,俊容淡淡,眸光也看不出温度。
温娜儿一看他出来,眼眶就泛起泪花。
望着荣俊那英俊的面容,一瞬间,她只觉有些悲从中来的感觉。
这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可是,大婚近三月,先是新婚两日就出了远门,而後回来也一直不近不远。
到了最後,她几乎连面也不能见到。
对於这个男人,她早前的确不如对荣烈那样的感情。
可是毕竟这是她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慢慢地,她多少还是生出了依恋。
为什麽会这样?
身边的嬷嬷侍女个个都叫她忍,可即便是宫里的皇上初一十五也要到皇后宫中,她一个太子妃如今竟然连见太子一面都不行,她如何忍得?
“殿下──”她想说些什麽,可她的性格又容不得她说出软话,於是话到嘴边便变得硬梆梆,”为何臣妾不能进这鹿园?”
荣俊蹙了蹙眉,看她不说话,心里却是不耐。
“臣妾是太子妃,若这太子府的地方连臣妾也不能进,那臣妾还有何脸面?”见荣俊面色不虞,温娜儿心中更觉悲愤,话也愈说愈硬。
“既是知晓是太子府,那就该知孤说的才是太子府的规矩。天晚了,孤还有折子要拟,太子妃早些回去安歇吧。”荣俊淡淡看她一眼,轻飘飘扔下两句,袍袖一甩就折身儿返。
温娜儿面色铁青,眼底却是痛怒交加,”收拾东西,回柱国府!”
雪舞一惊,”娘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