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志与曹佳的回门自然是收到了曹家人热烈的欢迎,曹太太拉着曹佳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看着女儿面色红润,眉眼含笑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自曹家出来后,曹老爷和曹太太又陪着二人一同去了书院拜见沈山长。
沈山长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兆志和娇羞的的曹佳不禁面露微笑,陪着外孙女和外孙女婿说了会话,对兆志使个眼色道:“我有些学问上的事要问兆志,你们三人先在此等会。”
曹太太抱怨道:“爹有何事非得挑着今日说。”曹佳倒是看出些眉眼官司,扯了扯曹太太的袖子对沈山长道:“外祖父尽管与相公说正事去,正巧我与爹娘多说些私房话。”
沈山长欣慰的点了点头,带着兆志去了书房。一进书房二人并无寒暄直奔主题,沈山长道:“卓家的事情我也知道几分,不知这次你入京是否是去助承淮一臂之力?”
兆志皱起眉头,不问反答:“不知外祖父是在何处知晓的?”
沈山长苦笑道:“不瞒你说,我其实心中一直对承淮有几分歉意,那卓连仁当年考进士之时其实在中与不中之间,当年那科我乃副考,是我把他提到了三甲同进士...”
兆志大惊,竟然还有这一茬?!他拧着眉看着沈山长,想听他继续往下说。
沈山长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吞下口中的苦涩开口道:“当年卓连仁进京赴考,听闻我是当科的副考就以同乡身份上门拜见,那时我为了避嫌并未见他。但是...却无意间记住了他的名字。
后来时任主考的汤学士在几分试卷之间犹豫,喊了我们一同参详,我觉得卓连仁的试卷是不错的,另一位副考觉得另一份试卷不错,最后因着我刚刚被提拔为太子太傅,汤大学士给了我个面子,取了卓连仁的卷子。
后来揭了滕封照着弥录的试卷上的考号寻到了原卷,我见此人名唤卓连仁心中还暗喜一阵,觉得此乃天注定的巧合。万没想到...后来他竟然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
兆志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外祖父是如何得知那卓连仁做下的事儿的。”
沈山长对这个外孙女婿更是满意,点点头道:“不知你们可认识承淮旁边的一个姓冯的先生。”
兆志今日吃的惊比什么时候都多,这里面还有冯先生的事情?
沈山长看着兆志的神色就知道他是认识的,继续说道:“当年这冯先生乃是承淮母亲的先生,我与他父亲有几分机缘,在他父亲去世之际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他,没想到他中了秀才之后觉得科举之路不是他想走的路,他的兴趣是教书育人与做生意。
正巧单家老太爷替当年的单小姐寻先生,便寻了他,这既填补了他教书育人的意愿,又满足了他与单家学做生意的愿望,这一教便是五年,也跟着单家学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