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承淮一阵无语,自己这张脸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种事,让他能如何?难道把脸划了才行?他轻哼一声扭头就走,背后的兆志和玉芝面面相觑,这是生气了?之前开过更严重的玩笑卓承淮也一直笑嘻嘻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玉芝急忙回头与赵氏说要回去,拿起自己的小针线篓子就和兆志跑出去,看到门外马车还在,二人松了口气,转身往家里跑去。
果不其然在陈家卓承淮屋里,兄妹二人发现了坐在书桌前的卓承淮,他仿佛又变成了初见时候的那个高冷少年,漠然的坐在那里看书。
兆志忙上前把他拉起来道:“承淮,今日这玩笑是我开的过分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卓承淮一言不发,又坐到桌前拿起书。玉芝索性把他手中的书抽走,对着他不停的作揖:“承淮哥,承淮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看在你刚才揪过的小揪揪面上饶了我与我哥哥吧!”
说罢把脑袋凑到卓承淮面前,低下头使劲摇晃着头顶的小揪揪。卓承淮看到她这傻样忍不住喷笑出来。
玉芝听到笑声抬起头来,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笑脸不争气的又呆住了…
卓承淮看到玉芝的呆样笑的更开心了,伸手敲敲她的脑袋道:“日后不可再开这种玩笑,你那堂姐还嫁不嫁人了。”
玉芝被敲的回过神来,嘟嘴道:“知道了!”兆志也松了口气,拍了拍卓承淮的肩膀:“往日在县学里咱们开这种玩笑你都一笑而过,今日反应真是大。”
卓承淮正了正神色:“往日你们玩笑不过就是玩笑,今日这玉荷好歹是你们姐妹,如何能当着面说这种话呢。”
兆志本想说自因为兆毅玉芝摔了那一回范氏大闹一场之后,几个孩子心底是再没有把二房当兄弟姐妹的了。
今年兆亮兆勇考上童生而兆毅没考上,范氏专门等到下半晌他们回来之后堵在他们家门口骂了半天,说他们藏私不把学问说与兆毅听,一口一个没人性,日后定考不上秀才。
气的李氏差点拿刀冲出去与她对骂,还是老陈头听到风声过来把她呵斥走了。从此两家更是话都不说了,连最好脾气的李氏看见范氏都视若不见。
但这些都是家丑,虽说与卓承淮处的好,但是这种话到底有些说不出口。
卓承淮看着兆志和玉芝便秘的表情,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但是二人不愿说他也不会点破。
低下头顺手拿起玉芝放在书桌上的针线篓子翻看,翻出一个巴掌大的藏青色…嗯…仿佛是荷包?
玉芝尖叫一声冲上去想要夺下来,他忙抬起双手,玉芝在他身前跳来跳去像只小猴子一般,却够不着他的手,见他一点点翻完了索性放弃了,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