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却暗自叹气,自家这发家速度太慢了,怕是跟不上哥哥们的速度了,今年兆志若是考上秀才就要去县学读书了,到时候吃穿用度又是一笔钱。后年兆亮与兆勇也读了三年多书,怕是也要下场试试童生试了。
这钱真是不能算,越算越不够花。罢了罢了,现在想那么远没用,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小庄子买下来再说吧!
第二日一大早陈三郎就拿着一堆碎银子去钱庄换成银票。拿着这三百两银票他走着走着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这与之前卖月蜕与泰兴楼的二百两不同,这几张轻飘飘的银票可是他们一滴一滴汗挣出来的!
那位卓管家正是卓承淮他爹卓连仁卓县令的同族弟兄,自卓连仁中了举便以后携家带口的投了他家,现在慢慢的也混成了心腹了,这地的来龙去脉他当然知道的清楚,自是知道这地如何不好卖。昨日王中人一来说卖出去了,可把他高兴坏了!心底还在暗自嘲笑是哪个二傻子敢在泰兴楼的地盘上买这块地!
见了陈三郎的面以后发现不过是个庄稼汉子,估摸着不知道是哪个乡下的土地主攒了半辈子钱要来买地呢,等着交易完了被单家发现了,不管出点啥事那就是他的命了!
双方一个急着卖一个急着买,那叫一个一拍即合,话都没说两句就一起上了马车奔着临镇的官衙去了,不过小半日功夫这地就易了主!
陈三郎仔细看了看写了他名字的地契,郑重的塞进怀里,对着卓管家应酬道:“既买卖已成,就请卓管家与咱们一起吃个饭,也好让我好好感激一下您。”
卓管家哪里肯留下来吃饭,大红印章都盖了,他跑还来不及呢,难道在这里等着单家找上门?遂婉言谢绝了他,上了马车就直奔河南道去寻在那做官的卓连仁去了。
陈三郎在背后啐了他一口,又摸了摸怀里的地契,不由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王中人见他那个傻样子真的是牙酸,忙上前打断他道:“咱们也赶紧回去吧,嫂子与侄女怕是还等着呢。”陈三郎如梦初醒,忙道是该这样。要回去时才发现来时坐的马车被卓管家驾走了...
苦笑的王中人去车马行又雇了一辆马车二人才回到了铺子里,李氏与玉芝果然欣喜异常,关店以后让袁厨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陈三郎不出玉芝所料的喝多了,王中人同样也喝多了,两个平日看着正正经经的人竟然一起站在桌子上唱起了“吕洞宾打药”...
满头黑线的李氏和玉芝指使着看的目瞪口呆的小马小瑞赶紧把王中人送回家,又安排袁厨子与小黑把陈三郎扶到后院去。打了水给他擦了脸脱了鞋,盖上被子让他自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