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宜手腕上很少戴饰物,因为她有时写字写到兴起,会嫌镯子碍事。但是大哥赠她玉镯,她却甚是欢喜。然而她摆了摆手:“我,这玉镯贵重……”
“什么贵重?也不过是死物而已。”陆晋皱眉,直接拉起了她一只手,帮她戴上玉镯。
玉镯冰凉,她的手心灼热,连带着胸口都有些发烫。她心说,不能再让大哥这样对她了。
方才陆晋听她拒绝,心头一沉,没多想便给她戴玉镯。然而当他的指尖碰到她滑腻的肌肤时,他忽然察觉到不对了。但贸然松手又显得刻意。于是他尽量自然,帮她将两只镯子都戴上。
不算复杂的动作,却让他额头渗出了细汗。
他们两人就站在院子里。
正和丈夫说话的沈氏不经意抬眸,看见了院子里相距不远站立的两人。她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只看到世子似是拉着嘉宜的手。
她立时便怔住了。
再定睛细看,两人的手已经分开了。
沈氏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她不知道方才的一切是不是她看花了眼,也不敢再细想下去。但是现下看他们二人,如果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确实容易让人以为他们相配。
这念头让沈氏心中大骇。她怎么会这样想?
他二人走得近,是因为他们是兄妹,和相配不相配,又有什么相干?
见妻子神色有异,长宁侯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缓缓摇了摇头,沈氏道:“没有,我,我就是在想,嘉宜和世子是不是走的太近了一些?”
“嗯?”长宁侯笑笑,“不好吗?他们关系亲厚才更好啊。一家人就应该和睦相处。”
沈氏“嗯”了一声,心想也是,是她想太多了。
而此时院子里,韩嘉宜犹豫了一下后,问道:“大哥,你会对我掏心掏肺吗?”
“什么?”陆晋一时没听明白。
“没什么。”韩嘉宜不肯再说了。
冲口说出一句话容易,但恢复理智后再继续说,就有些难了。
陆晋也没勉强,他佯做不经意问道:“嘉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韩嘉宜心头微觉慌乱:“什么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