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坠伸手扶她:“那还是快些让易道长看看吧。”
“不!!!”
她哆嗦着嘴角:“用粉遮一下,易师叔到底是男子,怎么好让他看嘴唇。”
白坠粉珠对视一眼,说的也有道理…
白坠伸手轻轻碰了碰:“小姐,疼吗。”
呜呜呜疼。
“不疼!”
白坠放下半颗心,既然不疼说不定只是上火了。
“那待会小姐吃些败火的试试,若是晚上还未消肿,那就找易道长看看吧。”
梁云禾鸵鸟点头,能躲一时是一时。
白坠拉她起来洗漱干净,看着那红唇越发的显眼,抿了抿唇一脸心疼,开始给她上妆遮盖。
既然上了妆那便不好穿男装了,只能翻出裙子来,一顿梳洗打扮又是许久,梁云禾的马车后遗症出现了,浑身酸痛昏昏欲睡,若不是想到祁行周在外面她恨不得现在倒头就睡。
门被悠悠打开,一袭简单的嫣红轻纱石榴裙,行走之间裙角轻扬,粉面红唇,额心是精心描绘的花钿,发髻柔美步摇轻晃,站在屋内的梁云禾就这么遥遥朝早早等在院中的祁行周笑着,杏眼眯的弯弯,里面似有水波荡漾。
只一眼,便让人惊艳到心底。
他控制不住自己往前迎了几步,眉眼尽是温柔的笑,朝她伸出手,像是在迎接他的新娘。
梁云禾看到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大庭广众之下,人民群众之间,怎么还想动手动脚的,还能不能好好做封建主义的接班人了!
她干脆无视了他修长的手,强行装没看见,夸张的对守在厨房门口的淳崖问道:“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淳崖刚被祁行周抓住问了几句话现在正满腹疑惑,听见她的话随口怼:“一大早就想着吃。”
祁行周唇边的笑变冷,深深看了他一眼。
淳崖浑身一凉,不知道做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招了这位大爷的眼。
易师叔磨蹭到他身边轻声给他解惑:“你傻啊,你对人家小媳妇这个态度,人家能给你好脸?”
淳崖:........命苦。
梁云禾早就习惯了,撸起袖子就要跟淳崖斗嘴斗上三百回合。
结果没想到他一转身蹿进厨房,不战而退。
梁云禾满肚子的话就这么堵住,瞠目结舌的看着淳崖消失的厨房门,憋得恨恨跺了下脚。
祁行周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跟泡在醋水里一样,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看两人相处的模样,一想到这一年来他们俩都是这样...他握紧拳,手上青筋暴起。
粗线条梁云禾就感觉空气像是突然变冷,还以为固城气候异常也没当回事,扭头对着祁行周笑了笑:“行周,吃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