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五:.........
怎么感觉抱石像变了个人一样,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祁行周捏着这封来之不易的信手都在微微颤抖,小心撕开信封就贪婪的看了起来。
越看他心中越是震动,眼尾现出一抹艳红。
这半年来没有收到她的只言片语,他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自己递过去的信她一封没看。
直到今日…他才确定她看了。
梁云禾处处替他想在前面,整封信通篇都是他,像是自从某封信他无意中与她提起过自己许是要去边疆之后,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她细细碎碎的交代了许多,祁行周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记在心间。
——万事小心,定要平安。
最后这八个字祁行周看了许多遍,唇角笑意渐深。
他现在迫切的想去陵城见她一面,哪怕只远远看她一眼…
祁行周拿出皇上派人悄悄送来的暗旨,又确认了一遍,推门出去与桂五道:“你在侯府留两日再回去。”
桂五懵逼的应下,旁边的抱石已经搂上来闷声闷气的笑:“咱们以后见面怕是没这么频繁了,正好这两日你我兄弟多说说话。”
被他拉了一个趔趄的桂五一脸懵逼。
定北侯府的人都怎么奇奇怪怪的了!
是夜,祁行周用貂绒披风把自己包裹起来,带着燕欢燕离如上次那边夜赴陵城。
风大雪大,顶着刺骨的寒风奔波一路,在梁府门口跳下马的祁行周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他弯下腰揉了揉已经冻得僵硬的双腿,松开缰绳略带蹒跚的走到熟悉的墙边,强撑着跃进梁府。
几乎在他一落地,淳崖就现了身。
“是你?世子?”
祁行周微点下头:“云禾可休息了。”
淳崖眼前一亮,难不成这对身份不符的绝美爱情隔了半年终于要有后续了?
想到这半年来梁云禾都没以前欢实了,他有种想马上放他进去的冲动。
“还未,但我得去说一声。”
祁行周并不硬闯,沉默地站在原地,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眼睁睁看着淳崖翻身进了梁云禾院子。
风声呼啸,遮住了他的耳朵,让他听不清院中的动静。
祁行周静静地伫立在雪中,想到半年前那个温暖夏夜自己在她院外时候纠结反复的心情,突然有些悲哀,又有些想笑。
也不知道第几次见她,才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靠近她,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