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干脆。”他直起腰看着她,长叹口气,“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尤夏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走出来说:“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有事。”他倚着墙懒洋洋的看着她。
“什么事?”
“脖子酸,你给我揉揉。”
尤夏理都没理,走到门口,打开门,刚要迈出脚。
“等等。”
“又怎么了?”
“鞋带开了。”说完,他就蹲下了身,尤夏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自己给系上了,她见荆朋还蹲着,抬眼瞄过去,就见他笑眯眯的,看着很开心的模样。
“笑什么呢?跟个傻子一样。”
“笑傻子。”
尤夏伸手一搡,把荆朋推坐到地上,他“哎呦”一声,仍旧在笑。
“傻子在笑。”
突然,
“你俩干嘛呢?”文瑞起来小便,刚出房间门就看到他两一个蹲着一个坐着,“我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尤夏站起身,平淡道:“别乱想,我走了。”
荆朋坐在地上满面春风,“嗯。”
文瑞说了声拜拜,就进了卫生间,尤夏关门走了,荆朋起身去洗个手,就听撒着尿的文瑞说:“他妈的脑壳子疼。”
“你这破酒量,逞什么能?”
“这不高兴了嘛。”文瑞看向他,“照啥照?没见过自己那逼.样?”
荆朋捋着小胡子,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有没有觉得我今天特帅。”
文瑞“呸”了一声,从他旁边走过去,刚出了门又折了回来,“不是,你俩啥情况?你来真的?”
荆朋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声,“不然呢?”
“钓鱼,妥妥的。”
“还是条金鱼。”荆朋摸了抹一抹下巴,坏坏的笑了。
“怎么的,赶在毕业前来场黄昏恋?”
“还夕阳红呢。”
“得了吧你,就你这熊样,别祸害别人了。”
“我这熊样不要太俊。”
“我呸。”文瑞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人家忙着出国,你跟后头瞎跳什么?”
“出国咋么了?”他嗤笑一声,“老子还要飞天呢。”
“去你的,冲出地球算了。”文瑞拍拍他肩膀,“我赌这鱼儿不上钩,看她那样,你准没戏。”
荆朋笑笑,不说话了。
...
11.
第二天一早,尤夏的门被敲响,她翻了个身继续睡,敲门声更大了。